瑯琊本體是山中野狼,并且有修為在身,秦府中的狼犬自然不是敵手。她此刻的所做所為,是被本性驅使。
但是即便如此,匪首也不能輕饒。
司馬問之心中剛剛積攢的一些愧疚之情,此刻消去大半。在周圍人注視下,將瑯琊關在臨時找來的一座鐵籠里,眾人這才安心回到屋中。
春困秋乏,若是在平日,用過午食以后,常人多會小憩,解除身上乏累。
但是午時過后,沒有任何耽擱,司馬問之主動要求去徐鳳鳴那里查看。
徐兵謹急于知曉結果,午食的時候頻頻看向他,心中用意明顯。之前他吃人嘴短,此刻只能受人差遣。
徐鳳鳴那里也被人告知,已經準備齊全。幾人到了以后,司馬問之沒有耽擱,直接上手搭脈。
結果不容樂觀。
人體內的五臟對應先天五行,氣血生于雙腎,五行為水。徐鳳鳴體內陰水稀薄陽火旺盛,陰陽不調太過虧空。
不過還好,氣血雖然虧空,尚還能循環往復,不是受強烈外力猛擊,導致斷裂缺失。
“道長,怎么樣了?”
一炷香的工夫過后,徐兵謹見號脈結束,急忙上前詢問。
“之前是誰在為他醫治?”司馬問之沒有答復,開口反問回去。
“是老夫。”
答復之人是當今秦氏家主,午食時候做過引薦,名為秦京。
“秦宗主用的方子無誤。”司馬問之聽后告知。
“徐少主氣血雖然虧空,但缺口已經被補上,日后靜養即可,不會再有變故。”告知過后,他接著說出緣由。
“道長說的這些,秦某自然知曉。只是需要耗費的時日不可計數,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康復。”雖然被人肯定,秦京聽后沒有喜色,說出心中擔憂。
秦京說完后,徐兵謹隨后附和,話中有同樣隱憂。
世人體內精血,如同大江大河,尋常情況下,會源源不斷供應。
但徐鳳鳴體內大江大河此前已經干涸,只靠著涓涓細流補給,何時能夠重振雄風,實在是不可預知。
“既然是濕柴,為什么不用猛火?”司馬問之不解。
“猛火無用,此前已試探過幾次。每次都會將之前所得毀去,無不險象環生。”秦京心中已有預料,被問后立即回應。
司馬問之聽后想了一會兒,心中也有些猜測,再度搭脈上手。
秦京說的無誤,他之前診脈時候有疏漏。徐鳳鳴體內幾處脈絡都被封閉,愈是用猛火,愈加會有反效。
“出事之前,徐家是否得罪過修行中人?”司馬問之一邊診脈,一邊開口詢問。
“不知。犬子之前常在外走動,或許如道長說的那樣。”徐兵謹回應模糊。
“常在什么地方走動?”聽回應的時候,司馬問之查探已有更進一步收獲。
聽到問話,徐兵謹與秦京臉上都有難色。
不用再說,司馬問之心中有了結果。
再次搭脈上手后,他查探時候渡去靈氣。覺察到脈絡封閉以后,下意識以為是被修行人封印。
等他驅使靈氣細細看過后,封印脈絡之物不是靈氣,而是濁氣。
世人體內都是清濁糾纏,若只是濁氣,還可以說是疾患,岐黃術法可有效用。但徐鳳鳴體內濁氣之中,明顯帶著污穢氣息。
不僅縱欲,常去的地方還是煙花聚集之地。
想明白以后,司馬問之也終于明白,穆老為什么執意要取消兩家姻親。
徐兵謹對他宗族傳承的惦記不是緣由,徐鳳鳴不能人事也不是緣由,真正緣由是徐家少主的品行。
世事易變,人性難移。這次能將他醫好,若不節制,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