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拓跋龍陽疑惑。
“為瑯琊備下的。”司馬問之頓時覺得尷尬,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懷中將吃食拿出,置于面前小桌上。
此事只是插曲,拓跋龍陽喚他,是要為他引薦心腹。
當年落魄逃亡,喪家之犬一樣的晉國公子,幾年后遠遁北地,也開始登上廳堂。
一場晚宴,有數人向他敬酒。雖然人人皆是笑臉,他自己心中明了,多是看拓跋龍陽臉面。
司馬問之不善飲酒,但禁不住被人輪番勸說。幾盞酒水下肚之后,臉色開始變得潮紅。
這反而激起他好勝心思。
于是,淺嘗變為深飲,手中酒盞也應他要求,換成大碗。
拓跋氏原是神州北部游獵部落,朝中重臣中有許多拓跋氏族人。這些人善于飲酒,見他這樣,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幾大碗過后,司馬問之過量許多,無法支撐,開始使用手段。
世間萬物,無論本體是什么,本質都是天地靈氣。司馬問之運轉靈氣在體內游走,將吞下去的酒水盡數同化,片刻之后化為滿堂的酒香。
徐徐轉化,做事隱蔽,拓跋龍陽就在一旁,也未察覺。在他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個酒量奇好的同僚心腹醉酒倒下。
直到最后,一場宴席因為沒有幾人還能站立,草草結束。
酉時過半的時候,司馬問之也被人從宴席上扶回自己居所。雖然運靈化去大半酒氣,他仍舊微醺。在仆人離開之后,搖搖晃晃摸向床榻。
司馬問之還未進屋的時候,瑯琊就已聞到他的氣息。他的這副模樣,瑯琊是初次見到。因為不知發生什么,她扒著床沿,在司馬問之身旁小聲嗚嚎。
“瑯琊,無事?!?
司馬問之側身看了一眼,開口勸慰。
側身看過去的時候,他看到屋中桌子上面,已有人為瑯琊送來吃食,安心睡去。
天際茫茫,風霜暴虐,睡夢中的司馬問之來到一處未到過的地方。
風雪像是利刃,令他在夢中也覺得異常寒冷。
幾息過后,風雪又變成烈陽。日光如同火籠炙烤下方,將他周圍化為火場。
幾次輪回之后,司馬問之漸漸察覺,無論是風霜還是烈陽,皆是虛像。真實存在,是不斷變幻的天地本源。
“是什么存在,能夠擾動乾坤,令天地震蕩?!辈煊X之后,他不由嘀咕。
心中剛剛起疑,風霜烈陽立時散去。一陣陣轟鳴聲音,隨后在遠方響起。再過數息,轟鳴由遠及近,漸漸有無數絢爛的光華在他眼前生成。
這副場景仿佛在那里見過,他覺得熟悉有無法確定。
第二日寅時過半,天色微亮。
司馬問之在睡夢之中察覺府中有數人走動,隨后聽到吩咐聲音。
昨日拓跋龍陽接到旨意,令他今日天明之后如皇城面圣。
旨意只說天亮,拓跋龍陽為表恭敬,去得很早。在城門外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被獲準進入。
巳時將過,拓跋龍陽從皇城回返府中。剛剛回返,等不及午食將至,命人將心腹謀臣喚到自己屋中。
“皇兄令我好生休養,調理恢復后隨大軍出征?!敝\臣剛剛走入屋中,他直接開口告知。
“敢問王爺,征伐何處?”謀臣聽后,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即問道。
“老師以為,這次是征伐哪里?”拓跋龍陽聽后沒有明確回復,只是反問回去。
“圣意難測,臣下不敢妄自揣度?!敝\臣回應。
“朝中兩方人馬,對此事也是爭論不休。”拓跋龍陽仍舊沒有告知結果,但他沒有就此停下,接著訴說今日朝中發生事情。
“一方人數頗多,以為夏國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