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座,不等來人說話,地魁子直接詢問,不作耽擱。
“避禍。”來人回應直截了當,不作遮掩。
“為了什么事?”地魁子再次問道,問話與之前相同。
“前幾日與幾個小輩作過一場,那幾人背景深厚。我惹不起,只能來找你尋求庇護。”
“你如今是一國天師,身份尊崇,有誰還會與你為難?”地魁子不信,開口質疑。
“普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個魏國,一個天師算什么尊崇。更何況即便天下只有魏國,不是還有青玄山祖庭懸于世外,不聽調度?”來人回應。
“太清與玉清二宗?”地魁子求證。
“太清與玉清二宗。”來人回應肯定。
“少時輕狂,想當年你固執己見,寧愿得罪整個山門,也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年歲大了,怎會變得如此怯懦?”地魁子聽后開口,問話語氣變得嘲諷。
“道人忌諱妄言,來此處為了什么事,說吧。”話音剛落,不等來人回應,他再次問道。
“確實是為了尋求庇護。”來人言語懇切。答復以后,伸手摸向自己身上幾處大穴。
十幾息后,此人周身靈氣涌動。地魁子看到后,一直皺著的眉頭開始舒展。他已知曉,眼前人說的庇護是什么事情。
“剛剛探你虛實,以為這數十年來你荒廢了修為,原來是有意遮掩。”再次開口時,他的語氣也變得緩和。
“你方才說的也沒有錯處,當年我確實是年少輕狂,以為憑借一己之力,可以改變這天下道門。如今將入黃土,才將修為提升到這一步。想來想去,普天之下,也只有這里可助我跨過地劫。”來人回應,言語有些無奈。
地魁子聽后不再說話,開始低頭斟酌。
“此事我有意幫你,卻不能做主。”片刻過后,他心中已有抉擇,開口告知。
“應當如此,有勞。”
“玄禮求見師叔。”
二人交談時候,門外又響起腳步聲音。未過多久,腳步聲停下,來人開口。
“是本宗弟子。”地魁子聽后解釋。
解釋過后,他將屋內來人知會到內室躲藏。此人的事情還沒有和天承子說過,不宜讓玄禮看到。
玄禮前來,是受了差遣。天承子遣他來喚他到上清殿中,說有事情商議。
私事多在居室,宗門事情多在上清殿。天承子的口信委婉透露出,商議事情是公事。
稟告以后,玄禮離去。剛剛離去,來人從內室走出,面色陰郁。
“為什么是這么一副臉色?”地魁子看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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