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饒夏心底提前存了想法,所以,這會兒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那個小男孩和季匪的眼睛有兩分相似……
她越是想,越是有些坐不住了。
她怎么當時就只給那小男孩洗了手,沒順便把臉洗一洗呢?
她越發(fā)懊惱,只覺得自己真是傻過了頭。
她眉頭都皺成了個疙瘩,煤球廠的那個老板是認識的那個胖女人一家的。
倒是可以去找他打聽一下。
可是,今天才剛周一,真的要去的看,難道還要等到周末嗎?
那個煤場挺大,季匪他們的人既然說了要對各個礦場進行檢查,肯定也不會漏過那個地方的吧?
她快速帶著兩小只回家。
給小丫修補那頂帽子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反正她手工不好,認真做和不認真做,出來的東西……都差強人意。
小丫看到帽子果真被修好,摸了摸上面的卷發(fā),眼睛忍不住地亮了亮,看著饒夏又彎了彎眉眼。
饒夏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幾個小的腸胃也好多了,而且,每天拿郝助理那么高的酬勞,饒夏對午飯還是用了心的。
她做了滿滿一砂鍋的五花肉,又炒了兩個青菜,一大鍋的米飯。
……
等到郝助理來的時候,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盒飯”,差一點就沒忍住直接先偷偷吃一口了。
紅潤色澤,油脂色亮,一塊塊麻將大小的紅燒肉漂亮極了。
饒夏想到季匪挑食,沒選腐乳著色,只用了普通糖色。
糖色剛剛變成銀紅色就上色,做出紅燒肉依舊色澤紅亮。
濃郁的紅燒肉帶著淡淡的酒香就這么溢出,叫人聞到就口水泛濫。
越看,郝助理就越是饞。
感覺再繼續(xù)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偷吃了,郝助理腳下生風,急匆匆就放下紅包跑了。
根本沒給饒夏猶豫的時間。
饒夏:……
饒夏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想個什么辦法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兒,委婉地透露給他。
可他跑得這么快,饒夏都沒機會醞釀到位……
饒夏嘴角扯了扯,有些無可奈何。
吃飯的時候,饒夏都有些沒精打采的。
只是一筷子紅燒肉到嘴,她就忍不住的沉浸其中了。
這紅燒肉做的色澤紅亮,瘦肉酥嫩不柴,肥肉軟糯肥而不膩,那股酒香不是那么濃郁,也不是那么夸張。
就像是始終圍繞在口腔,鼻腔之間。
饒夏自己都想夸獎自己,怎么能有這么好吃,這么美味的紅燒肉。
這酒,饒夏放的是茅臺。
郝助理送來的食材之一。
如今的茅臺可是21世紀極為追捧的鐵蓋茅臺,茅臺酒在1985-1996年之間用的是金屬蓋,也就被人喊鐵蓋茅臺。
這要放著窖藏幾年,過些年拿出來,一瓶最少都得五萬,八萬的。
饒夏覺得自己可真奢侈,但是,這酒用來做五花肉,真是太香了。
林子昂,林子朔兩人吃肉吃得頭都不抬。
每次都以為饒夏做出的東西是最最最美味的東西了,不會有更美味的了……
可,饒夏總能拿出更加美味的東西來,叫他們再次震驚。
一開始,林子朔以為那樣的紅薯粥真的已經香甜,美味到了極點。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面疙瘩才是最好吃的。
再然后,他覺得肉末蒸雞蛋更好吃,肯定是人間美味。
再然后,他吃到了饒夏包的肉包子,純粹白面,純粹是鮮肉的大包子,又香又嫩又好吃。
他感覺這輩子肯定是把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都吃了一遍。
覺得這肉包子絕對是這世上最好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