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舉著一根拐杖,看著她的時候神色之間,都是怨毒。
饒夏抱著小丫,目不斜視,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賀章一瘸一拐,只能依靠拐杖一樣。
畢竟她和賀章關系這么差,賀章為什么摔斷了腿,她自然是不怎么在乎的。
畢竟,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兮旦福。
賀章這么大年紀,干了這么多壞事兒,摔兩次算什么?
賀章被饒夏這么無視,氣得渾身顫抖,手中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杵了兩下。
饒夏這個賤人!
他家這次出事兒,絕對是饒夏的這個賤人害的。
他動靜再大,饒夏也假裝什么沒看到,并且將重新有了興致的小丫,扭頭好奇圍觀的小丫腦袋也掰了回來,“沒什么好看的。”
“他是不是瘸子了?”說完,小丫還仿佛很貼心道,“不對,我這樣是不是會讓他的心靈受到傷害?”
“他只是殘障了。好可憐哦。”
賀章恨得咬牙切齒,只覺得那個小丫頭片子,就是受了饒夏和瞿家人挑唆,故意這么罵他的!
他當時聽說家里遭了賊,好多文件,資料都被人翻走了,去書房一看,卻根本沒有丟失什么財務,頓時嚇得變了臉。
他做過的事兒多,自然也會心虛,第一時間就是覺得對方是要找他的把柄。
也的確是擔心自己的一些事兒暴露。
可完全沒想到,人家壓根沒走,就守在書房見到他進來,就敲斷了他的一條腿。
而這一批偷東西的那群人,正是他找了去偷饒夏房卡的人。
敲斷他腿的人,也正是,他找了去運動會場外面找饒夏麻煩的人。
他知道季匪這是打算給他個教訓。
但是,季匪算什么玩意兒?
他的根基在香江,魔都都沒啥,也就是仰仗著如今政策扶持。
還真的以為就能為所欲為了。
至于饒夏,也就只是個小婊子,扒拉上季家,真的就以為有多了不起了。
他陰沉沉地盯著饒夏,后面那個傷了他那處的人,肯定是瞿家的人。
可是他沒有證據!
導致這一切的都是饒夏這個賤人,要不是她把當年的事兒挑明,瞿家就根本不會發現!
“小賤人你還能得意多久?!”賀章冷笑一聲,拐棍砸在地上,砰砰作響,看那架勢,分明是想直接砸到饒夏臉上的。
“你以為你害我的事兒,我真的查不出來嗎?”
饒夏一臉地詫異,完全聽不懂的樣子,“賀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您出院了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還臉上表情十分關切的樣子,“對了,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吧?”
眼神還故意往這個老東西的下三路瞅了一眼,呵了一聲。
賀章的臉皮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手里的拐棍差點就這么直接砸到饒夏臉上。
賀章臉色陰沉得難看,盯著饒夏冷笑,“不要以為背靠著季家,還真的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饒夏看了他一眼,隱約覺得不對勁。
賀章知道季匪離開的事兒了?
又或者,季匪那邊的事兒,就剛好有賀章從中動手腳?
賀章,甚至是賀章的岳家只怕都沒有那個實力吧?
饒夏一下子又想到了云九兒寄到香江的那封信,不知道和這事兒有沒有關系。
不過,看著賀章,饒夏一臉真誠,“至少我現在高枕無憂,不知道賀老先生回來之后,敢不敢好好睡覺。”
賀章一噎,甚至腳下都是一頓,真的不太敢回去了。
對方一個晚上進來兩次,誰知道下次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