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雙想了想,苦著臉道“不知道,反正祖父與父親都請了不少名醫來給四哥看腿兒,都說沒斷,里面傷著了,假以時日是能好的。但都兩年了,四哥吃了不少湯藥補藥,可就是沒能站起來。”
李橫哦了聲,沒再出聲。
“明日到我家,你可別說我四哥的腿兒。”提到李維昔雙腿傷著一事兒,李維雙趕緊告誡李橫。
“說不得?”李橫應承到李二府去,多半便是為著李維昔的腿兒,倘若說不得,那他還去作甚?
李維雙點頭“說不得!”
李橫立刻道“那我明兒不去你家了。”
“別啊!”李維雙一聽急了,跳下大車,拉著李橫劈頭道“你都答應了,怎么還能反悔呢!”
“那我得說。”李橫提出條件。
李維雙傻眼“能不能換一個?”
“那要不明兒換你來我家作客吧?反正上回我母親看到你了,還要我有機會請你到我家作客。”李橫很好商量地換一個。
李維雙聽到王妙落要李橫請他去作客,甚高興地滿口答應“好好好!不過得改日,明兒你還是得到我家,至于我四哥的腿兒……你做什么非得說啊?”
“你想不想你四哥能重新站起來?”李橫問。
“想!”李維雙脫口而出。
“那明兒你配合我,要是能說動你四哥也配合我,指不定你四哥很快便能站起來。”李橫覺得李維昔在李維雙心里太過重要,要李維雙去揭李維昔的傷疤,他總得先放點兒糖誘一誘李維雙。
李維雙聽完,沒吭聲,而是上上下下將李橫打量個透,確定李橫還是以前瘦瘦巴巴很是單薄的李橫,卻又覺得現在的李橫和以前的李橫簡直像兩個人。
李橫還真不信連土地公土地婆都沒能顯威,李維雙反能在他身上瞅出什么苗頭來,他任李維雙打量,任得很心安。
“阿橫……”
“詳細的,我不能說,你信就信,不信,明日照去,我可以不提半個字,不過你得想好,往后別后悔就是。”
李橫胸有成竹,又話中有話,李維雙看著聽著,當下不打量也不猶疑了,只再問一句“我四哥真能再站起來?”
“一半一半。”李橫也無大話,他習慣將所有可能掌握在手里,也習慣不把話說得太滿。
“好!”沖著這一半,也是信任李橫,李維雙咬著牙答應,大不了惹惱他四哥,他四哥不理他一個兩個月。
回到家在膳桌上,李橫便將明兒要到李二府作客的事兒跟王妙落報備。
“空著手去可不好,這手禮……”王妙落不反對,可也慌了,家徒四壁的,手里也沒閑錢,她被兒子到李二府作客該帶的手禮難住了。
“母親不必操心這個,兒已經準備好了。”李橫進李二府,確實是備著大禮的,只是這份大禮能不能送出去,還得看李維昔信不信他。
一大早起來,李橫到院里,看到滿院被覆了一層薄雪,方知昨夜里下了一場小雪,天還未亮便停了。
用過早膳,并同王妙落說午膳不回家吃后,李橫背著書囊出了門。
沿路似被鋪了一層白紗,李橫踏在薄薄的雪上,迎著清晨的陽光,穿得跟顆球似的,慢慢往李二府走。
李維雙本來是想讓他家大車去接李橫的,奈何李橫不同意,他只好作罷,一早等著焦急,索性在門房等,直等到過了朝食,方等到如同游園賞花好不悠閑的李橫。
此時地上的雪,已然盡融。
李橫的布鞋微濕,皺眉低頭看了眼,便與毫無察覺的李維雙一同自李二府的側門進去。
李二府人不多,宅院卻是與李府一般大,故走進前院,給李橫的感覺,就是空曠安靜得很,連沿路的下人也很少。
李維雙對此解釋道“自兩年前起,因著我四哥的事兒,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