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憑什么,倘若李二老爺仍然要質疑我說的話,那還可以再讓汪管事跑一趟鄖陽,設法請今年來掃墓的林家子孫幫著看一看,是否與他們所藏一般無二。”李橫直言道。
李二老爺笑笑,他當然不可能再讓汪管事跑去鄖陽,假的便是假的,再一般無二也是魚目,他將已放在兩人中間桌幾的畫匣子往李橫那邊推“此畫是你畫的。”
“是我畫來賠原來小雙不小心弄臟的《五牛圖》的。”李橫糾正道,再將畫匣子往回推,推至李二老爺手邊方停下“此畫能得李二老爺喜歡,小子也很歡喜。”
李二老爺撫了撫須,看著又自稱小子的李橫“你有所求?”
“沒有。”李橫搖頭,正色道“只是有一事兒,事關重大,李四哥與小雙想著不愿您擔心,便沒說,我卻是覺得此事無論如何,都得先同您說一說。”
至于李三爺,李橫覺得只要能過李二老爺這一關,那么李三爺這一關,便不必他出面了。
“何事?”李二老爺沒怎么把李橫的話放心上,隨口地問著,手上小心地將畫匣子放好,一幅假的被毀,再來一幅假的,即便不值錢,那五只牛,他仍喜歡得緊。
“李四哥想參考明年的縣試。”李橫拋出正事兒的中心。
李二老爺一聽事關長孫前程的問題,他的目光自畫匣子上轉開,正視李橫道“昔哥兒的腿兒尚未好全,根本無法行走,連站都站不起來,他無法參考。”
“要是能呢?”李橫問。
“能?”在今年年初,李二老爺便想過能不能,也問過劉大夫能不能,結果是不能“你到底想說什么?”
李橫不再拐彎抹角“我會針灸,有一半的機率會成功,您可同意我為李四哥醫治傷腿?”
李二老爺一怔,再是大笑起來“你小子今日是專門來哄我老頭子開心的吧!好好好,縱然是假的,老頭子我聽了,確實開心!”
“我并非在哄您開心。”李橫搖頭。
李二老爺一點兒一點兒收起滿臉的笑容“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