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老爺和李三爺一聽,被李橫嚇一跳之余,都覺得李橫對醫治成功很有信心,不由皆把半提的心又往下放了放。
李維雙卻是跳起來“不行!阿橫,你這是賭上癮了是不是?我不同意!”
“既然你們都執意相信李橫,那李橫所言,你們該也不反對。”李族長不理會李維雙又跳又叫的反對,與李二老爺李三爺道,后一錘定音“那便如李橫所言,就這么定了。”
當事人都同意,劉大夫又是外人,縱然覺得李橫不該一時沖動便拿雙腿來做賭注,卻也不好說什么。
至于李誠光,見李族長已應下,也是壓根不信李橫真能醫好李維昔的傷腿,事兒定下來,似是已經看到李橫殘了腿兒落魄悔恨躺在家中的模樣,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夜里人定末,李維昔才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一臉擔憂的李三爺,跟著聽到李維雙在他耳旁嚷嚷起來。
“四哥!你醒了!阿橫果然說得沒錯,阿橫太厲害了!”李維雙直撲床榻邊沿,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激動得險把口水噴李維昔一臉。
“嗯,醒了。”李維昔發現自已精神很好,兩年來,他還是初次睡得這般熟,好似雷打鼓鳴也不能將他叫醒,他笑看著李三爺“兒讓父親擔心了。”
李三爺搖搖頭“你沒事便好,為父沒什么,可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感覺挺好,就是有些餓了。”李維昔想坐起來,伸手給李維雙,李維雙即刻幫忙,他坐起身靠著床板,李維雙給他背后塞了個枕頭,他靠著更舒服了。
聽到屋里有動靜的遠東一進屋,看到李維昔醒了,他是終于把心放了下來,聽到李維昔說餓了,他趕緊走近床榻“廚里溫著小米粥呢,小的這便去端來給四少爺吃?”
“好。”李維昔點頭。
遠東高興地下去端粥,李三爺仔細端詳了精神看起來不錯的長子,指著李維昔一雙躺平的腿兒“感覺如何?”
李維昔感受了下“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有些麻麻的。”
“阿橫說了,四哥醒來,腿兒會有點兒麻,是正常的!”李維雙盡責地當個傳話筒。
一聽正常,李三爺再問了些李維昔其他情況,也不是大夫,問了也只是問個安心,完了起身“你祖父那邊,我去說一聲,省得你祖父連覺都睡不安穩,夜也深了,吃過小米粥后,坐會兒便歇下,可不能熬夜。”
“兒全聽父親的。”李維昔想到李二老爺這么晚了竟還在為他憂心,他語氣也急了起來“父親快去吧,讓祖父安心歇息。”
李三爺一走,遠東端著小米粥回來,李維昔小口吃著,李維雙則坐在一邊,將后來李族長和劉大夫來李二府,以及是李誠光刻意透露出去的,詳細地說與李維昔聽。
聽到李橫以雙腿做為賭注,李維昔眉心一下子擰了起來,且越擰越緊“你怎么也不攔著?”
“都同意了,我哪里攔得住?何況阿橫要做的事情,自阿橫落水病好之后,我就一件也沒攔住過。”李維雙說著說著,突然有些沮喪,往前他與阿橫半斤八兩,如今阿橫是厲害他太多了。
李維昔擱下碗筷,沒再說什么,即便當時他醒著,大約也攔不住。
針灸十日一次,十日后再針灸,李二老爺和李三爺、李維雙依舊到場,李族長沒再帶著劉大夫出現,騰云院西廂平靜許多。
再是十日后,依然。
十一月中,李維昔已經過三次針灸,十一月末,李橫讓李維昔可以試著站立,十二月初,李橫讓李維昔試著行走。
期間,李三爺簡直無心買賣,李二老爺更是整日往騰云院跑,間或回呂老爺一兩封信,信中字里行間,是一封比一封振奮,不僅將李維雙弄臟的《五牛圖》真假告知老友,更是將李維昔有望趕在明年縣試前行走自如一事兒說了。
已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