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李珠生下閨女木漓,木栩已有八歲,整整大了李漓七歲,也不知是受到誰的挑撥,自木漓出生,原來會笑著喊李珠為母親的木栩突然變了,不再喊李珠母親,甚至口口聲聲說,讓李珠母女倆滾出木家。
起初李珠還會回娘家同二哥二嫂哭訴,直至木漓兩歲李橫五歲時,李武病逝后,李珠曉得王妙落日子艱難,心情也好不哪兒去,便少回娘家訴委屈,后來更是直接沒再回過娘家。
雖同在房縣,王妙落也不曾帶李橫到過木家,連過年過節都不走動,李橫幼年不知緣由,長大些才知道木家根本就瞧不上李橫家,故不準李珠再與娘家有所牽扯,要李珠斷了和王妙落母子倆的往來。
如此一來,也相當于斷了李珠的后靠。
當然,換作往前的王妙落母子二人,即便仍有走動,李橫家也成不了李珠的后靠。
對于李珠這位姑母,李橫沒什么印象,幾近偏于幼時見過幾面,每一面都掉著眼淚的模樣,回憶到這兒,他把十五兩銀子全按在賭桌上“加個人,我全壓他得案首。”
賭桌前押注的人太多,李橫與李維雙站在桌前許久,荷官也沒注意,這會兒因著三塊各足足五兩的銀錠子徹底注意到了,他把眼笑成一條細縫“行啊,加誰?”
“李橫,木子李,橫財的橫。”李橫說得詳細。
荷官立馬讓賭坊伙計去拿新的木牌,木牌拿來,他將李橫二字寫上,再遞給李橫看“沒錯吧?”
李橫點頭“沒錯。”
“我也壓,全壓李橫縣試得案首!”李維雙把帶來的十兩取出來放在賭桌上,心有些疼,平日里沒怎么存錢,私房錢不多,出借李橫五兩,這十兩可是他剩下的全部身家了!
李橫很滿意,壓完和李維雙出了大廣賭坊,想著再過三日,便能以小搏大,盈利足足十倍,
木栩賠率一賠一,第二塊木牌劉備青,賠率一賠二,第三塊木牌王小畢,賠率一賠三,最后一塊木牌李橫,賠率一賠十。
荷官沒聽過李橫的名頭,讓伙計去給大廣賭坊坊主通氣,坊主查了一查,后定下一賠十的賠率。
如此大氣的做法,李維雙氣得臉都綠了“這大廣坊主太欺負人了!他這樣定賠率,明顯就是看準了你一定考不了縣試案首!”
“沒事,賠率越高越好。”這樣賺得越多,李橫很樂見其成。
李維雙覺得李橫心真大,完全忘了他一開始對李橫得案首,也沒什么信心。
李誠光望著李橫與李維雙一同越走越遠的背影,往大廣賭坊的招牌看眼,跟小廝道“進去看看。”
小廝跟荷官了解完整個過程,回來稟李誠光“五少爺,六少爺和李橫來壓注,就全縣都在壓的今次縣試案首的這個賭注。”
“壓誰了?”李誠光問。
小廝答“他們都壓了……李橫。”
李誠光一下子不淡定了,他立刻往賭桌前走,到了站定一看,果然在第四塊木牌上看到李橫的名諱,很惱火地問荷官“這李橫誰啊?他也有資格上注?”
荷官見李誠光衣著光鮮,一瞧便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他陪著笑解釋“剛才來了一位客倌,他指名道姓了要壓這個李橫,與同行的另一位小少爺一起壓了二十五兩,我們這兒是開賭坊的,有人要下注,寫多個名諱掛多個木牌而已,又不難。”
李誠光明白過來,跟荷官形容一番李橫的長相身形,荷官連連點頭“沒錯!便是這位官倌說要壓李橫的注!”
“不要臉的東西。”李誠光低聲罵了句,自被李族長勒令不準找李橫的麻煩后,對于李橫有關的事兒上,他是低調了許多,連罵李橫都不由小聲了些,把沉甸甸的錢袋往桌面一丟“我也壓,壓木栩!”
李橫不曉得李誠光也進大廣賭坊下注的插曲,他和李維雙在縣里各個大大小小的賭坊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