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業甚不解地問道“先父故去五年,加之八十歲那年最后一次回鄖陽,先父已有十六年未離京,你不過年僅十四,如何能成為先父的關門弟子?”
李橫的身份經孟賀航一確認,林宥業再看《大針灸術》上林衡的筆跡,他絕然相信眼前這本醫書便是陰陽子所留傳下來的瑰寶,只是事關亡父,他不得不謹慎。
“小生會針灸術,這一點想必馬掌柜已有來信盡數告知孟院使了吧?”李橫未正面回答林宥業的疑問,他轉問孟賀航。
孟賀航道“有,房縣李氏子弟因傷腿躺了兩年,是你在短時間內治好了他,讓他如愿參考今年二月的縣試。”
孟賀航親口說的,林宥業兩百個相信“針灸術,你是如何習得?”
“小生有《大針灸術》此醫書,又精通其中所有針灸之法,就憑這兩點,難道還不能讓兩位相信小生便是前林首輔的徒弟?”李橫反問道,“至于針灸術如何習得,自然是從此醫書上自悟修習所得。而醫書從哪兒獲得,乃是在鄖陽林氏宗祠后院銀杏樹下所挖得,其中有封書信,師父在信中寫得清楚明白,小生這才在之霍……哥被陷害時覺得不能袖手旁觀,繼而尋上回春館借馬掌柜之手幫忙查探一些人與事?!?
喊自已大玄孫為哥,雖身軀已不再是林衡,靈魂到底還是呢,李橫喊得著實不慣。
孟賀航還在消化著李橫所說的珍貴醫書竟是被埋在樹下的信息,林宥業已然露出笑容“沒錯,沒錯!”
“什么沒錯?”孟賀航只得林衡生前告知什么有緣人,可不知《大針灸術》被林衡藏于何處,或已給了何人。
林宥業已不復方將滿面質疑,他兩眼彎彎“家父臨終時,召我一人入內,同我說了與你說的那番有緣人的話,還同我說了《大針灸術》的下落,同時也告誡我,不準偷偷回鄖陽去挖。有緣無緣,得或不得,父親皆不準我插手,也令我不準與第三個人提及此事。”
李橫靜靜地看著林宥業。
林宥業意會到李橫的目光,呵笑道“不過現今你已出現,且主動尋上回春館,眼下又已在京城,此刻在我與老孟眼前證實,確為先父口中的有緣人,那我將此事說出來,也沒關系了?!?
既是亡父的徒弟,那便林府的人,林宥業對李橫一下子放了心,言語目光中不知不覺多了一份親近,兼著幾分看待子侄的寬容慈愛。
李橫默默地側臉,結果又對上孟賀航同樣慈祥的目光“師弟有徒弟了,《大針灸術》總算沒在師弟手里斷了傳承。”
孟賀航的感嘆很得林宥業的贊同“是啊,橫哥兒的身份要不要公開?”
“公開吧,反正也就師弟那怪胎不知在想什么,死活不肯公開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說什么怕麻煩?!泵腺R航想也沒想便決定公開,“以師弟的身份,公不公開無所謂,也確實不公開能省去不少麻煩,但橫哥兒不同,他無根無基,要走科舉仕途,背后無人可不行?!?
林宥業堅定道“自此林府,便是橫哥兒的后靠。”
“還有孟府?!泵腺R航與林宥業相視而笑。
李橫木著臉,聽著兒子與師兄一口一個橫哥兒,努力不讓自已嘴角抽得太厲害。
林宥業脾性古板,做事一板一眼,但一旦決定了,那也是絕對的雷厲風行,再有孟賀航的加持配合,不到兩日,李橫乃林衡徒弟、陰陽子徒孫、孟賀航師侄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且尚在往京城外的各個省府州縣散播。
附帶的,林衡不僅是前內閣首輔,且還是陰陽子的關門弟子,乃那一手絕活大針灸術的傳人一事兒,也跟著傳遍坊間的各個角落。
一時間,林衡真乃深藏不露,李橫乃大針灸術傳人,深得林府孟府看重的風傳,遍布茶樓、酒肆、書局、車馬行……等人多熱鬧話家常聊趣談之地。
林之霍林之茂呂云弓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