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城猝不及防,也是大氣終歸不如自小練武的呂云弓大,被拉得哐鐺一聲響,直直自馬背栽下來。
“呂無德!我要殺了你!”郭敬城栽得滿身疼,沒瞧到哪兒出血,就是疼,他氣得臉都歪了。
“我讓你再喊我呂無德!”呂云弓一個拳頭往郭敬城身上捶。
郭敬城疼歸疼,身手沒落下,一個翻身俐落地躲過呂云弓的拳頭,隨之旋身一踢,瞄準的是呂云弓的膝蓋。
方將他栽下馬時雙膝著地跪了一把,他也要呂云弓跪上一跪!
呂云弓與郭敬城干架老熟了,可以說兩人你來我往的招式,早已被對方摸熟記爛,他也沒想那一拳便能捶中郭敬城,郭敬城回擊的這一腳當然也別想得逞!
一拳一腳,一來一往,雙雙落空。
“住手!”
車廂里傳出兩個字,恰恰阻止下呂云弓郭敬城下個回合的較量。
呂云弓已然往越來越聽李橫的話的方向發展,李橫發話,他自然下意識地停了手。
郭敬城此行本就不是來找呂云弓晦氣的,呂云弓一停手,他也跟著停了手。
二人雙雙看向車廂。
車門一推,年糕先下的車。
郭敬城一怔,那個被傳得牛氣哄哄的李橫長這樣子?
老實憨厚高大壯實的年糕下車后,李橫才搭著年糕的手下了車。
郭敬城心一放,原來是他想錯了,后面的這個才是!
嗯,無甚出挑,只能算是清秀,在相貌出眾者扎堆的京城里,這樣的臉擱街上,擱誰誰都注意不到。
挺普通的么。
郭敬城打量李橫的同時,李橫也在打量順國公郭通那老家伙的嫡五曾孫。
長得不出眾,五官略似郭通,比郭通圓潤,嚴然就是個小胖子,就這小胖子能跟呂云弓此般武將之后杠上,膽量有了,應也有幾分本事,不能光看外表論斷。
“人不可貌相啊。”李橫感嘆道。
“什么?”郭敬城聽得云里霧里。
“方將云弓同你吵嘴的時候,我閑著無事,著我家小廝年糕問了箭頭幾句,方知滿京城里,也就郭五少爺敢與云弓又吵又打的,且沒輸。”李橫好生解釋了起來,“這就很難得了,也從側面說明順國公府的伙食是真的好。”
后面的好字,李橫說得擲地有聲。
旁人不敢與呂云弓又吵又打的,非是真的不敢,不過是身在天子腳下,忌憚多多,郭通放任郭敬城胡鬧,要么是大智若愚兵行險棋反其道而行,要么就是真的蠢。
依李橫看,他覺得林概率是真的蠢。
呂云弓哈一聲笑出來“可不是么,怎么吵怎么打也不見他少幾兩肉!”
“呂無德你閉嘴!”郭敬城轉頭就兇呂云弓,再回頭看李橫“我今日有事尋你,便不同你計較了,再有下回這般胡言亂語,小心挨小爺的鞭子!”
李橫淡定地不想說話,小屁孩逞什么威風!
“不巧我今日還有要事,沒時間奉陪。”李橫轉身,作勢便要回車廂里。
“等等!”郭敬城沖上前拉住李橫的手臂不讓上車,“我的事情比你的重要得多,且先辦我的事兒!”
李橫半上不下的,無奈地看著緊攥著他不放的郭敬城“你曾祖父不甚講理,你父親倒是很講理,你怎么不遺傳你父親的好,反跳代去遺傳你曾祖父呢?真是好的不學壞的學。”
“什么好的壞的亂七八糟?”郭敬城微怔,“我曾祖父不講理是呂無德告訴你的?”
說著,郭敬城狠狠地瞪向呂云弓。
呂云弓這就不得不說了“你個郭小五少冤枉我!我尚未來得及同阿橫說你府上的破事!”
郭敬城不信。
“這點我可以作證。”李橫很講義氣地替呂云弓翻白,又扯了扯被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