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場來,那也不可能這么快就來了。
怎么回事?
郭敬城呂云弓心中伴隨對林之茂的佩服之外,抽絲剝繭后的疑問迅速竄滿他們的心間,不由齊齊暗下決定,等眼下危機過去,他們得好好問一問林之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郭敬城呂云弓心中對林之茂滔滔不絕的佩服之情,聶檜在見到踏月而來的一行人為首的竟是東宮太子時,他整顆心都涼了。
完了。
今晚過后,他可不止會被他父親暴打致殘那么簡單了!
二皇子自來很悚太子,當太子還是大皇子時,他能當面指著三皇子鼻梁破口大罵三百回合,卻不敢背地里埋忒太子一句,最多只敢在心里嘀咕上僅他自個曉得的憤憤不平。
面對太子的到來,他完全懵了。
父皇不同于對他與三皇弟的教養,自小他們三兄弟,父皇對太子皇兄的管束可謂最嚴,不管三兄弟中誰犯了錯,太子皇兄準是一同受罰,父皇說是太子皇兄此嫡長兄沒當成兄長的緣故,故而不管他與三皇弟誰犯了錯,太子皇兄都得陪他們一同承受父皇的懲罰。
幼時他不明白,曾暗暗竊喜過,以為三兄弟中,父皇最討厭太子皇兄,故而總找機會嚴懲太子皇兄,后來漸漸長大,才明白愛之深責之切的含義,那時又暗恨過,恨太子皇兄搶了他的位置,惱父皇偏心偏得過了頭。
于是在那段明白過來的歲月里,他沒少明里暗底地與太子皇兄作對,結果……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想起往前那段歲月里那一回徹底惹惱太子而被深刻教訓的后果,他的胸腔似是堆滿吸血的棉花,堵得慌又撕疼得讓他后怕。
太子帶了心腹內侍小完子,與四名東宮侍衛,一行六人。
駿馬停在二皇子跟前,太子居高臨下,出口含霜地道“二皇弟好雅興。”
“太子皇兄!”二皇子卟嗵一聲跪下,直挺挺的滿臉乖巧。
二皇子一跪下,敞亮的一聲太子皇兄,如同敲響的晨鐘暮鼓,即時教場內所有被突然駕臨的太子殿下震得一時腦子空白的所有人驚醒過來,立刻像下餃子般全部跪下。
卟嗵卟嗵卟嗵……
跪地聲一聲接著一聲,全場都給太子跪了。
“郭敬城叩見太子殿下!”
“呂云弓叩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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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檜叩見太子殿下!”
“錢三鐘叩見太子殿下!”
“凌汛海叩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