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應諾,下一息不見了蹤影。
年糕應諾,直接跑起來。
趕到孟府時,太醫院院使孟賀航親自診治了傷勢,小孟太醫孟子啟親自出手包扎,回春館掌管人孟良親自指揮下人去京城回春館抓來幾貼藥,煎了藥喂下去,李維雙便陷入沉睡之中。
李橫確定李維雙確實已無大礙,有林之茂呂云弓郭敬城三人守著,他聽孟賀航有話要與他說,便與孟賀航雙雙出了李維雙暫住的客房,直出了客院。
二人到了孟賀航的松葵院,直往孟賀航的書房。
李橫進了書房,一眼掃去,與前世他進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還是滿滿的醫書,再多便沒有了。
不同于他前世的書房還有些許字畫花草修飾,他師兄的書房自來只有一樣,那便是醫書。
連書案上兩邊都各擺了不下五六本醫書,每本皆有一指甲厚,把書案堆得滿滿的,似兩邊壘起的城墻。
李橫走到書案前,不由謂嘆道“也虧得師……伯你能在這樣的桌面寫醫案。”
差點兒師兄脫口而出,幸而及時止住改成師伯了。
“習慣了也沒什么。”孟賀航已有七十多歲,與林宥業差不多年紀,身子骨卻比林宥業要強健得多,加之身為醫者養生有道,看起來要比林宥業年輕上些許,“你過來坐下,師伯有話問你。”
他坐在書案下的座椅里,李橫走回來坐在他鄰座,中間只隔著一張桌幾。
桌面在二人踏進書房下一刻,便已擺上兩碗剛沏好的熱茶。
李橫端起茶碗呷一口,“也是明前龍井,師伯也曉得師侄喜吃明前龍井?”
“聽宥業說你與師弟有諸多相同之處,例如這明前龍井。”孟賀航與林衡是師兄弟,是一個輩份,故而雖差不多年歲,林宥業實則要低他一個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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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起來,李橫今生低孟賀航一個輩份,與他兒子反倒是平輩了,不覺笑了笑,“師侄這一身本事皆承自師父,自然諸多相同。”
“橫哥兒,李維雙是怎么回事?”孟賀航已聽把李維雙直接送到孟府來的郭敬城呂云弓說了大概經過,曉得是二皇子故意尋釁滋事。
“師伯可聽過汪海此人?”李橫問道。
孟賀航搖頭,“不曾。”
“他是狄安的表弟,已死狄巡撫妻侄,往前托狄巡撫的福入瑯琊書院就讀,狄巡撫死后,他已退學。離開前,他尋過師侄,同師侄說,他聽其兩三同窗說過,有人要對師侄不利。”李橫點到為止,他知道孟賀航能聽明白。
“故而那人先找了你身邊的人下手?”孟賀航確實聽出來了李橫的意思,“你身邊的人,數李維雙最弱,一介庶民真被打死了,以二皇子的身份與陰毒手段,只怕能毀得連尸首都不剩。”
“為壓住二皇子,師侄命不歸先去跟林次輔借了師父留下的東宮通行令牌,再去了一個地方找太子援手。”李橫簡略地說下他救李維雙的手法。
“哪個地方?”孟賀航隨之問道,他覺得師侄沒直接說東宮,那這個一個地方必然非是東宮。
“師侄答應過太子,不能說。”李橫連他兒子都不曾透露過。
孟賀航也勉強,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問,改而問道“如今看來,那個叫汪海的學子同你說的人便是二皇子了,李維雙已因你去掉大半條命,接下來你待如何?”
“二皇子出的手,定然與定陽候府脫不了干系。”李橫心中已有盤算,想到李維雙因你而受的苦,言語間含了冰霜,“正好,師侄與林次輔賭了人頭,林次輔選的楚府,師侄選的定陽候府,二皇子身份尊貴,師侄暫時動不得,聶府的人可就沒這份保障了。”
“賭人頭?”孟賀航一聽來了興趣,感嘆道“你還真是得師弟一脈相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