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瞻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小廝點頭,會盧府去了。
“唉”崔顥對著眼前的萬家燈火,十里長街嘆息著,然后騎上馬向著崔府的方向。
洛陽北郊。
“天權,你去雀閣看一下,恐怕宇文府的人已經盯上她了。”
“是”
人影消失了以后,溫泠慢慢的坐在了梨花樹下的塌上,揉了揉眉心,頭又開始痛了。
“小姐,你是思慮過重了,劉先生早說過,您需要靜養,有些事情還有裴公子,再不濟還有我們呢”瑤光把要端給溫泠然后說到。
“我知道的,但是事情不了,我也沒辦法認真休息”溫泠笑著說,然后一口口把藥喝了。
雀閣。
這可是北魏的銷金窟啊,里面的女人不僅僅人美的各有千秋,而且各種才藝也是手到擒來。雅樂,胡樂,甚至是禮樂也是可以對彈一二的,達官貴人趨之若附。
雀閣的房間里,一名明媚嬌柔的女子正抱著琵琶彈著,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指尖弦上流淌著,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曲終罷。女子起身行禮,身姿弱柳扶風,體態輕盈,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好,好,好,瀾弱的琵琶可以說是一絕啊。”宇文濯微笑著拍著手稱贊到。
“公子謬贊了”瀾弱微笑著說到。
“哪有,瀾弱連魏家的動向的知道的一清二楚,濯真的是自愧不如啊”宇文濯還是言笑晏晏的,聲音卻仿若數九隆冬。
瀾弱的神色突然變得蒼白。她放下琵琶,跪在宇文濯的面前。宇文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公子,妾…”
“當時我就在想,賬簿這種隱秘的東西,它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連我埋在魏府的釘子都沒有察覺到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可是這個消息卻在黑市傳開了,查來查去查到了你這里,說吧…雖然我沒有為難過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
沉默了良久,瀾弱開了口說到“妾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妾的親妹妹曾經被喚到魏府,在魏府時,無意中聽魏家公子醉酒后說出來的,她當時也害怕極了,回來之后和我說了,我們都是弱女子,并沒有參與這些事情的膽量,想著就這樣裝作不知道,可是,可是,在妹妹后來幾次去魏府的時候,那魏家父子趁著醉意把她凌辱致死了,妾的妹妹還這么年輕,當年家中饑荒,我們不幸淪落風塵,相依為命,他們這是要了我的命根子啊,公子讓我如何不恨啊”美人梨花落雨,看著十分惹人憐惜,但是宇文濯還是那個樣子,神色都沒有變化。
許久之后,他說“宇文夫人的事呢,也是你從魏家知道的”
“宇文夫人…?公子的母親,妾并不知道什么啊,也不曾聽說過她的事。”瀾弱一臉不解,淚珠還掛在眼睫上,欲落不落。
眼前的人顯然把“宇文夫人”當做自己母親了,姑姑的事…
“行了,最見不得美人哭了,起來吧,我也只是問一下”宇文濯站起來,笑著對瀾弱說。“今日你也受驚了,早點休息吧,至于魏家,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也算是為你妹妹出一口氣,這樣補償我今日讓美人受驚,可好”
“多謝公子”瀾弱叩首。宇文濯把她扶起來,轉身慢慢的走了。
走在街道上,宇文濯左看看右看看。
“公子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不知道,應該吧”宇文濯隨口說了一句。“反正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要是真的就那樣吧,要是假的…呵,說不定可以釣出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