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河間王府上
河間王世子元律剛剛回府,府內(nèi)家眷都前往迎接,河間王世子妃安氏帶領(lǐng)眾人來門口迎接,安氏眼里面上都是得體的笑容,因為只有正式才能有這個資格站在這里,這是母族賦予的榮耀。安氏的眼里慢慢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因為她她看到了他的夫君了。
元律騎在馬上,神色威嚴(yán)冷速,周圍的護衛(wèi)也是訓(xùn)練有素,秩序井然,但是不知為何,隊伍中有一輛馬車,軍中士官從來不會在行軍過程中坐馬車的,安氏的眼里露出了疑惑。但是眼看著元律的馬已經(jīng)快到門前了,她立馬迎了上去,
“夫君,此番歸來,一路可安好”
元律下了馬,看著眼前溫和美麗的妻子,點了一點頭。
“都好”
依舊是簡單的話語,但是安氏卻不生氣,自己的夫君本來就是個沉默穩(wěn)重的人,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甚至都不會和他們說一句話,府中姬妾就是。
正在安氏想要對元律說話的時候,元律已經(jīng)快步的走到馬車的旁邊,他敲了一下車門,
“讓她下來吧,已經(jīng)到了”
在安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馬車上一陣動靜,兩個婢女扶著一個人出來了。周身是黑色的披風(fēng),整張臉幾乎都隱在披風(fēng)的帽檐下,只露出了略微有些蒼白的薄唇,她被扶下車彎腰時,黑色披風(fēng)下的白色衣裙露了出來,還有那細(xì)腰,她是一個女子,安氏驚訝。
兩個婢女對著元律行禮,但是那個女人依舊站著,一動不動,披風(fēng)被風(fēng)吹起,垂落在白色腰封上的秀發(fā)也被吹出了弧度,唯有女子,一動不動。
元律看著無禮的女子也沒有生氣,就這樣看著她,好似出了神。這時安氏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她走過去,一眼也沒有看女子,只是對著元律溫聲詢問到,
“夫君,這位.....”
安氏的話還沒有問完,元律已經(jīng)回過神來,但是他并沒有解釋,而是打斷安氏的話。
“我一切安好,先回府吧”
說完之后并沒有等安氏的回復(fù),直接轉(zhuǎn)身對著兩個婢女說話,
“扶她回府,去東閣。”
兩個婢女行完禮就扶著女子越過人群,朝著府里走去,留下一臉惶恐震驚的眾人。東閣是世子的地方,世子喜靜,連世子妃都不能隨意出入,眼下爺卻讓人住進去了,有不少眼光都落在了安氏身上,安氏皺眉,在此沉聲對元律問道,
“夫君,看來這位姑娘是妾身的妹妹了,但是住進東閣有些不妥,東閣除了是夫君居住以及處理事務(wù)的地方,陛下有時出宮來找夫君敘事或敘舊時也是在東閣,妹妹的身份畢竟不妥,要是沖撞了陛下那就不好了,妾身可以再為妹妹尋一處好的安居的地方。”
安氏盯著元律,只不過元律的目光始終都在前方的女子身上,安氏不禁握緊了手。
“東閣不僅只有一間屋子。”
元律的話讓安氏驚恐,后宅之事他從來都是按著自己的心意來的,從來不會這樣的。
蕭若筠渾渾噩噩的隨著禁錮她兩只手的兩個婢女走著,眼前依舊還是金陵殘破的景象,只是隨著意識的不斷抽空,突然眼前一黑,身體已經(jīng)脫力。兩個丫鬟連忙用力拖著她,不讓她摔倒。但是一個人影比她們更快,元律立馬飛身而過,大步跑到蕭若筠面前打橫抱起她,懷中女子已經(jīng)昏迷了,元律皺眉,臉上是安氏不曾見過的略顯慌張的神色。
“去叫大夫”
他疾言厲色的吩咐一旁的管事,可管事沒有回應(yīng),只是呆呆的盯著元律懷里的女子。元律皺眉,這回直接喊了出來,
“還不快去”
管事回過神來連忙低頭。
“是是是,小人立馬就去”
管事跑著去尋大夫,只是步子有點不穩(wěn),腦海中還浮現(xiàn)著世子懷里露出容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