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泠坐馬車回到了宅子,吃完飯洗漱之后便回了房間,并沒有留人伺候。
她摘下覆眼白紗,坐在書案上,然后摸了摸手腕,陰冷的感覺似乎還留在腕間的皮膚上。
是元蓁身邊那個老太監扶她出去的。不知是否是直覺,她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說不出來的。
溫泠又把視線放在案上的綠綺上,她撫摸著琴身,想起當年溫柔的裊裊姑姑。
她身后出現了一個人。
“小姐,今晚宇文世子,留在了雀閣……瀾弱姑娘的地方。”
溫泠沉默良久,輕輕嘆息了一聲。
“知道了”
……
元蓁宮里。
陸婕妤的心思其實很好才,只是想讓陸氏子弟尚公主,對外于家族,對內于她都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只是陛下最討厭前朝后宮關聯,更不希望自己的枕邊人有那么多的算計,之前愿意寵著她就是因為他是個安分的人,但是可能因為陛下本來就不是沉迷于女色的人,這些年勤于朝政,后宮中就那幾個人,她又是最得寵的,聽的阿諛奉承的多了,難免飄了。
“陸宜以為自己在皇兄心里有一席之地,其實在皇兄眼里她只不過是個玩意兒而已。”
元蓁嘲諷的笑了,她現在十分厭惡這個女人,要不是她,她或許還有機會。
“陸婕妤是沒有什么威脅了,但是殿下,您知道齊穎嗎?”
“那不是現戶部侍郎齊知潮的孫女嗎?”
“對,她是齊家全力培養的,希望未來在陛下后宮可以占據一席之地。”
“她?”
元蓁記得見過她,是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子。
“殿下,未來您想過的順心如意,光靠陛下憐惜和你們之間的兄妹之情是不夠的,至少……,陛下身邊有一個可靠的眼線,或者可以為您在陛下面前說話的人。”
“翁翁是要我去拉攏齊穎嗎?”
“非也,齊穎背靠齊家,關系錯綜復雜,并不是好掌控的人,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算計殿下,殿下應該選一個陛下喜歡,又好掌控的人。”
他暗示到這種程度,元蓁已經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可是她的眼睛……”
“老奴去查過這位溫姑娘,她是五品虞部主事奚崗的外室女,生母是一位南梁的舞姬,奚夫人可是極為不待見她的,雖然奚夫人的娘家還算可以,但是還在可控的范圍內,再加上陛下對她...也算特殊。”
“特殊?”
“殿下應該知道前段日子是已故昭惠太后的祭辰,當時陛下去了寒山寺,而當時這位溫姑娘也去了。”
莒公公咳嗽了兩聲,繼續說到自己的猜測。
“陛下這段日子肯定會來見殿下,老奴讓殿下傳喚多次她進宮,總有一次會遇到陛下,老奴在一旁瞧得仔細了,陛下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甚至比殿下還多。”
元蓁沉思。
“當然,這也只是老奴的猜測,殿下可以慢慢觀望,目前來說她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至于她的眼睛,老奴替她把過脈,發現是中毒,而且聽說是不能見太刺眼的東西,并不是真的瞎了,殿下下次可以召御醫來看看,我瞧著不是什么大毛病,經久不愈大概是她那個狠毒的嫡母了。”
元蓁點頭,反正無論因為什么,溫泠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皇兄一時半會也沒說解了她的禁足,而且就算可以獲得自由,也不會被允許去寒山寺了。
……
寒山寺。
姜太醫替元術把了脈,施了針。
“王爺,您最近的身體不太適合以雪蓮子為藥引子的藥,需要溫補一下才能用藥。”
“好”
御醫開了藥方,便躬身離開了。
元術對門外揮了揮手,一名黑色勁裝的男子進來了,然后對元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