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弟子便一直聽命于她,弟子認為做了這么多,那聶樺言也是該告訴弟子那姑娘的所在,可她只是一直說之后之后。
即便到如今,弟子也沒有再尋到那姑娘,不瞞師父,弟子昨日偷偷跑出去了。”
鎮(zhèn)乾仙尊怔了怔,似乎是驚訝。
容慎便咬了咬嘴唇,誠懇道:“弟子知錯,不該到處亂跑,可是弟子聽書聶樺言被師父帶回來了,便想借機去尋找那姑娘。
可誰知……找到的卻是她的……墳?zāi)埂!?
容慎暗下了眸子,他趴在鎮(zhèn)乾仙尊的腿上,喃喃道:“師父,我好難受,我一直都……抱著期望的,我做了那么多,都是為了能再見她一面,可她卻……早就不在了。”
鎮(zhèn)乾仙尊嘆了口氣,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道:“別難過,阿慎,感情之事實在難以讓人捉摸,既然那姑娘已然死去,你還是放寬心的好。”
容慎聲音嗚咽道:“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師父,弟子真的好喜歡她,弟子真的好難過。”
容慎哭了出來,這并不是假的,是真心的。
即便說著謊,可容慎心中真的痛苦,他根本無法承受聶樺言的怨恨,他做不到的。
鎮(zhèn)乾仙尊安撫著他,直到他哭到?jīng)]有力氣,睡著了。
次日一早,容慎醒來的時候,雙目是無神的,他其實昨晚并沒有睡著,他是清醒的。
他記得師父將他抱回的房間,但他假裝睡熟了。
整整一夜,容慎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
他在等,在等自己這個謊話的后續(xù)。
終于,在晌午時分,洛林給他帶來了喜訊,“師父說,叫你明日去刑場行刑。”
洛林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雙腿都嚇軟了。
這……阿慎怎么承受的來?
可他在小心翼翼的告知容慎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人的表情卻是淡淡的。
好像沒有一絲波瀾。
洛林被他這樣的神態(tài)驚到了,他總覺得阿慎他……瘋了。
容慎明白,是他的謊話奏效了。
他的師父,高高在上的鎮(zhèn)乾仙尊,相信了他那番話。
因為這一番話,鎮(zhèn)乾仙尊也撤去了看守他的那些小仙從。
容慎自由了,可他內(nèi)心煎熬無比,他是多么想將實話告訴師父,他想對師父說出一切。
容慎愧疚極了,師父他這么相信他,他卻在欺騙師父。
或許,師父并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樣。
容慎有些……后悔了。
他做了一個決定,他想去探一探師父的口風(fēng),
或許這件事情并非要走到絕境不可。
容慎前往鎮(zhèn)乾殿,到了大殿門前,仙從攔住了他,道:“仙尊正在跟洛林仙者交談,請稍候。”
容慎拱了拱手,道:“是。”
按著容慎的性子,大抵是會在門口等候的,可今日容慎要說的事實在太過緊要,容慎便四下走一走,也算是平和心緒。
他死死地盯著腳下,心不在焉的走著。
又擔心會不小心走遠了,便繞著大殿走。
忽而,一個巨大的響聲,將容慎飛走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
“混賬。”
容慎怔了怔,這是師父鎮(zhèn)乾仙尊的聲音。
師父不是在跟洛林師兄說話,怎的突然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容慎雖然一向覺得偷聽這種事情,不是君子所為,但此刻卻忍不住附耳上去。
大殿之中,洛林也被師父的怒火嚇住了,他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師父,弟子……弟子知錯。”
鎮(zhèn)乾仙尊雙目像是要噴出怒火一般,盯得洛林幾乎要嚇破了膽。
那白發(fā)仙尊端坐在大殿之上,洛林左右皆是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