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果斷。”
坐在對面的紫衫男子聞言才轉過視線,笑容干凈,語氣卻有些古怪“沐姑娘以為……寒舟方才那般不過是做事果斷?”
沐河清點頭“魄力十足。”
顧西“……”行吧,當他沒問好了。
他客氣地笑了笑,卻心里愈發有所察覺。
寒舟分明……不愿就此離開穎京。
方才又走得如此匆忙。
根本是被氣的。
但是這個沐家的嫡小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啊……顧西笑著,看著沐河清神情自若地品茶喝茶,這樣的女子……心里大抵是沒有風月的。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不過一場錯付。
他朝著對面姿態端正的少女微微一笑“葉家堪大用,沐小姐如此知人善任,不知顧某是否有幸參與其中?”
對面的少女向她略略點頭“不知先生生平,可否一敘?”
顧西笑聲清朗“顧某名西,小字乘風。狼牙州遇難,家道中落,為人所救,唯有感激不盡。”
狼牙州……遇難?
寥寥幾句,泛泛而談罷了。
遇的……什么難?
沐河清本來應該是這些人中再清醒不過的人,眼下卻感覺一切都暗藏了什么她上一世未察覺到的玄機。
仿佛被人遮上了雙眼,看不清眼前,亦看不懂未來。
譬如顧西,上一世她不曾知道他的過去,不曾知道傅景瑭如何留意此人,眼下還要裝作毫無交集,與其周旋……可眼前這個一席紫衫的少年卿相,與她共度多年,授她詩書禮法、教她爭權奪利,還有那些年一起飲過的酒、還有那瓶寒泉苦目水……
她頓了頓,斂起睫毛,看不清眼神“感激不盡……便要反?”
“正是。”他微笑,回答得落落大方。
“顧先生與我,萍水相逢。談不上相知,自然不能善認。”她淡淡一句,撇去了所有關系。
“半月之后,他會出現在天闌的校驗場上。”本來一言不發的男子突然出聲“屆時自然知人善任。”
尾音上挑,明明是懶懶散散的語氣,卻又透著果斷,不容他人質疑。
顧西倒是順從地點頭。
沐河清沒有搭腔。
倒是樓破嵐盯著桌下顧西身邊的兩壇酒,盯了許久“你們事兒要是談得差不多了……這酒——是不是可以嘗嘗?”
“小孩兒不能喝酒。”男子楊揚下巴,戲謔道。
樓破嵐“……”他今個兒算是見識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小孩兒小孩兒叫得——簡直不要太順口!
氣死個人了!
“砰!”
顧西眼尖得感覺到摟破嵐被激得快要拍案而起了,他便順手一帶,一壇酒落在明凈的茶桌上。
“先生素來愛開玩笑,這壇京城醉權當賠禮可好?”顧西笑出聲,一抬手,拆了封。
酒香瞬間蓋過茶香,四溢出來。
沐河清盯著這壇酒,一雙水眸驀地瞪大。
京、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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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葉寒舟我生氣了!我都要走了,你竟然不理我不理我不理我!!!
涼涼……
墨小王爺你當著我的面因為我的媳婦兒不理會你還生我媳婦兒的氣?該滾哪兒滾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