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與不變,又有何妨?!彼卧逝e起酒杯,“為我們三個的情誼干杯?!?
競顏不勝酒力,沒喝幾杯就又醉了。
“允哥,你說小策子他是不是不跟我們好了?!备傤伷鹕碜叩剿卧噬磉叄劬s是看著沈策。
“公主,臣…”
“又來又來,你煩不煩!”競顏實在不明白,不過是三年未見,沈策為何如此疏遠。
“沈策,我何時與你君臣相稱了?”
“我又算哪門子的公主,不過是條被圈養的狗罷了?!?
競顏抽出腰間的軟便,指著沈策,“不是說我是你的徒弟嗎?我倒要看看師傅這幾年可有長進。”
“公主…”沈策只是太久未見她,不知道她心里是否還會念著小時候的事兒,不敢造次。
三年前離京那天,他騎在馬上,對競顏說:“小徒弟,等你長大,師傅就來娶你。”
“呵,允哥說的沒錯,怕是記得的只有我一人。”競顏一鞭將沈策身邊的椅子勾住甩了出去。
沈策卻未惱,笑著起身拿起劍,“為師記不記得,豈是徒弟能決定的?!?
競顏要揮出去的軟鞭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小策子你終于正常了,嗚嗚嗚?!?
競顏歪歪扭扭地倒在沈策的懷里,臉上掛著淚珠。
“何時這般愛哭了?!?
沈策本是要與她切磋一番武藝,可這丫頭的脾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風一陣兒雨一陣兒。上一秒還劍拔弩張,下一刻就卸下了一身刺,乖得像只貓。
一旁的宋允雙拳緊握,他早該料想到,沈策回來了,她眼里必定又只剩下她的師傅。這些年早該習慣了,他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的身后,可她的眼睛從來只看前面那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她的師傅。可是心臟依舊酸澀,好想上去把那丫頭搶在自己懷里。
“你們兩個給爺爬,黏黏糊糊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彼卧恃氏乱豢诰茞灺暤?。
“宋小狗你說誰娘們呢,”競顏又過去扯著宋允的臉,“不許你這么說小策子。”
宋允見競顏有些醉了,便不與她計較,沒再與她拌嘴。
“阿策,我們也許久未切磋武功了吧?!彼卧蕦⒏傤伔鲎谝巫由?,對沈策說。
“嗯,我手里的墨岑劍也許久未出鞘了。”
當下二人無需多言,同時躍到院中。宋允腰間只有一把玉扇,看起來倒像是個舞文弄墨的少年郎??伤统鲇裆鹊囊凰查g,周身有了肅殺之氣,令人不敢靠近,一時竟比御劍的沈策更有凌人之氣。
“小允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呢?!?
“你也不賴嘛。”
二人的招數身形變幻莫測,競顏還未看清招式,已然進行到下一回合了。
“可是你用短扇,可近不了我的身?!鄙虿咝赜谐芍?,揮劍直指宋允的眉心。
“哦?是嗎?”宋允邪笑一聲,劍眉一挑,“那小爺的玉扇上又是誰的玉佩呢?”
沈策一驚,自己的琉璃玉佩此時正掛在宋允的玉扇上,他是何時近身的自己竟無察覺,若是實戰,此時他應該早已中招了。
“看來是我大意了,小瞧了小允?!鄙虿呤栈貏?,“是我輸了。”
宋允將玉佩還他,打開了玉扇輕搖了兩下,“丫頭,看見沒,允哥贏了?!?
可二人回頭,競顏早就酣睡過去了。
“心還真大呢,小爺為你爭風吃醋,你倒是睡得香?!彼卧屎仙仙茸樱瑢⒏傤伇Я似饋?。
“適才切磋你是贏了,可不代表我會輸?!鄙虿咴谒卧事愤^自己身邊時淡淡的開口。
宋允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從前她的眼里看你,是因為你總是走在她的前面,而我總是跟在她的身后?!彼卧士聪蛏虿撸瑖烂C地說。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