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起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代兮言早上醒來感覺稍微好一點了,昨天一直懸著的心稍稍的落了下來,整個人的心情也變得好一點了。
由于預約的都是明天的檢查,今天還是正常上班,準時的到達公司。
到了公司后開了個簡短的會,代兮言坐在椅子上感覺也沒有太大精力去做事,就聯系了幾個客戶,跟他們聊了一下,還是沒有合作的意向,嘆了口氣,看來這個月掛蛋是妥妥的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代兮言回到家也沒有心思打游戲干嘛的,吃完外賣玩了一會兒手機就睡覺了。明天還是需要早起,預約的檢查是明天早上8點開始的,代兮言住的地方離醫院也要一個多小時左右的扯程,意味著明早要起的比平常上班更早。
第二天鬧鐘準時的響了,代兮言爬起床洗漱了一下,也沒有吃早飯,因為有檢查標注需要空腹。
來到醫院的時候人依舊那么多,大型三甲醫院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病人,各種排隊檢查什么的能讓一個成年男性都累的夠嗆,更何況那些獨自來看病的老人。
代兮言拿著預約單等候排隊,一個個的檢查,等到幾項檢查都做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把代兮言累的夠嗆,坐在椅子上甚至感覺腿腳都不聽使喚了。
檢查結果醫生說沒有那么快出來,大概需要兩三天才會出結果,到時候一起去機器上拿單子就可以。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和漫長的,特別是關于自己的健康問題。這幾天代兮言胡思亂想了很多,在公司話也少了很多,突然感覺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
周五同事喊聚餐也找了借口推脫說有事不去了。
代兮言本來是計劃這個周末回家一趟的,但是想想還是下周一去了醫院等看完醫生再說。
期間代兮言媽媽打來電話問怎么這周不回家,代兮言撒謊說月底公司比較忙要加班,下周再回去,也沒有提生病去醫院的事。
其實代兮言從大學開始基本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讓父母在家還老擔心自己,再說一般的問題自己都能應付,畢竟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
打完電話后,代兮言有種想哭的沖動,但還是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
代兮言突然覺得這座城市雖然很繁華,但是在這座城市自己卻很孤獨,有事情也沒有一個人可以作為他傾訴的對象,只能憋在心里自己默默忍受。但是一想自己一個大男人,真沒出息,這點小事怕什么,說不定就是自己嚇自己什么病都沒有。
代兮言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任何事他都會想到最壞的結果,想到萬一結果不好該怎么辦,心里又生出一些害怕來。
就這樣,在自我安慰和自我嚇唬的來來回回中代兮言度過了這個難熬的周末。
周一,代兮言早早地起床,也沒心情去擠公交了,直接打了個滴滴趕往醫院。先拿了幾項檢查結果的報告單,拿到單子看了一下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好像有好多指標都不在正常范圍內,代兮言心里一涼,頭皮發麻,背上也開始有點冒汗了。
等輪到代兮言拿著幾項檢查結果給醫生看的時候,醫生拿著單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又詢問了一些情況,皺了皺眉頭。即使是代兮言這個悲觀主義者做了最壞的打算,看到這里還是莫名的緊張起來,汗毛都豎起來了。
過了幾分鐘,醫生說“從檢查結果來看不太樂觀,你最好可以住院做個活體組織切片。”
代兮言還是有點醫學知識的,聽了醫生的話就感覺情況不好,馬上問“醫生,我這個是什么病,一定要住院才行嗎?是癌癥嗎?”
醫生說“現在還不能最終確定你得的是不是癌癥,等做完活體組織切片才能確診,你也不要太擔心,即使是的話積極配合治療還是可以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