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令牌是偷來的。”一名黑衣男子伴著話音走了上來。
唐玥停下腳步,轉身一瞧,好家伙,上山時與她一道的黑衣男子。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轉過身,饒有趣味地看著黑衣男子,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殷筱筱滿是怒氣的臉稍稍緩和了些。
黑衣男子走到唐劍面前,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自報名號,“在下豐都莫家莫羽。”
“莫羽?”
“他也叫莫羽?”眾人一陣唏噓。
黑衣男子轉過身子瞅了瞅唐玥手中的令牌,嘴角微勾一抹斜笑,抬頭看向唐玥,陰沉沉地開口,“這位公子,請將在下的令牌交還在下。”
唐玥仔細地打量了莫羽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的令牌?這位莫公子,莫某何時拿了你的令牌?”
黑衣男子陰陰一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武功差點沒關系,”頓了頓,又道,“這做人啊,可就不能差了,萬不可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哦?那你說說看,我如何偷雞摸狗了?”唐玥將令牌甩在桌案上,在林雨身旁的空桌做了下來,二郎腿一蹺,靜靜聽對方道來。
殷筱筱見唐玥這么囂張,心中的不滿又增加了幾分。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恣意一笑,靜待好戲。
唐劍坐下,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小口,眸底浮現出幾分老謀深算。
晏絕漫不經心地撫摸著他的兔子。
灰衣男子拿起令牌,一邊端詳一邊道,“令牌右下角有一個莫字,缺了一個角。”
白衣男子趁機趕緊走過來,從黑衣男子手中奪過令牌,看到令牌上的缺口后,大喜,“果真有殘缺的莫字。”提著令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果真是。”
“原來是偷的。”
“也對,一個連身份牌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怎么會有武牌?”
……
唐玥端起茶飲了一小口后,拿起筷子吃起飯來。兩天沒吃到熱乎的飯了,她都快忘了飯菜是什么味道了。
黑衣男子見唐玥沒反駁,繼續道,“前幾日,在下去參加了一場比試,之后便發現我的令牌不見了,原來,”灰衣男子握劍的手指向唐玥,“是被你盜了。”
屋內七嘴八舌的議論此起彼伏。
“這樣的人真可恥。”
“就是。這樣的人還有臉來參加掌門選舉大會?”
“真是有辱我們江湖人的名聲。”
“夠了。”時霖氣不過,“你們親眼看到人家偷了嗎?”話一出,四下無聲,“沒看到在這瞎議論什么。”
林雨和殷筱筱不約而同地看向時霖。
林雨這小子怎么回事?竟然會為一個外人緊張。
殷筱筱眉宇間的怒氣更濃了還說不是有陰謀,竟然連時霖都買通了,今日,不揭開你的真面目我殷筱筱誓不為人。
晏絕漫不經心地撫摸著他的兔子。
唐玥吃了兩碗米飯,接著乘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完。
姿態豪放不羈,淡定自若,好似身旁沒有人似的。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殷筱筱看不下去,站起來拔劍指向了唐玥。
“師姐,你做什么?她是……”
“這就是貴派的待客之道嗎?”
時霖急了,差點脫口而出,唐玥趕緊截了過去,然后朝時霖瞥了一眼,似無意地搖了搖頭。
時霖默默地將夾在喉嚨的話給咽了下去。
林雨瞥了唐玥一眼,又瞥了時霖一眼,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小口,墨睫低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唐玥放下碗筷,摸了摸肚皮,站了起來,目光掃過灰衣男子,停在殷筱筱身上,“貴派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
殷筱筱一時無言,默默地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