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這才明白他剛才口中所指的寶貝是什么,不由失笑,面前這個老人雖脾氣古怪,卻也不失真性情,比起許多人來。也算得上可愛了。
想了一下,還是取出荷包,拿出裝小的瓷瓶,自己身上帶的東西太多,別的都好說,這小貝可不能丟失,用荷包系在懷中,要安全好多。
阿哲老人的眼睛一直盯著林月的動作,見也是瓷瓶不由大為驚訝。而且手中的蠱王抖動得更加厲害了。大有逃走的趨勢。忙收起自己的,顫著雙手去接。
老秦頭見狀,伸手去攔,卻被林月擋住了,含笑搖了搖頭,算是安撫。“哼,別摔了。”老秦頭再次傲嬌。
“絕品呀!絕品。”阿哲老從打開瓶蓋,仔細觀看,不時發出贊嘆,小貝剛飽餐了一頓,此時正在睡覺,趴在瓶底不愿動,卻不妨礙阿哲老對它做出正確的判斷。
“這是你養的?”再次看向林月的眼神,變得異常火熱。
“算是吧!”林月伸手接過師傅遞來的小貝。要說為什么在老秦頭手里,是老秦頭從那雙愛不釋手的手里奪過來的。氣還沒消呢。
當林月想把瓷瓶放進荷包里時,眼前一花,荷包已到了阿哲老人的手里,
“喂,臭老頭,怎么什么東西都搶啊?”老秦頭見狀越發不愿意了,卻沒注意到老友的不對勁。
林月攔住還在發飚的師傅,示意他對方的不對勁。只見阿哲老人雙手不停得抖動,雙眼含著淚,與剛才的熱切激動不同,此時更像是一種失而復得。
“這是,這是誰繡的?”連他的聲音都顫抖起來,猛得上前握緊林月的雙肩,不停搖晃,不停問。“告訴我,這是誰?誰繡的?”
一根銀針悄然扎在老人身上,頓時讓他暈了過去。師徒二人將阿哲老抬入房中,經過一番治療,老人終于醒來,情緒也沒剛才那么激動。手掌還是緊握著那個荷包。
就著老秦頭的手喝了一口水,仍沙啞著嗓子問道。“能告訴我,這個荷包是誰繡的嗎?”
穆林月與師傅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里都看到了肯定。才小心得開了口。“我有個妹妹,原名叫阿吱。”
話音剛落,阿哲老人又激動起來。從床上一撐而起,抓住林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阿吱,阿吱,真的叫阿吱嗎?她多大了?她還好嗎?”
“你如果還想暈過去,就再叫。”老秦頭聲音冷冷的,卻掩不住關心。他知道老友為何如此激動,也知道他的脾氣為何變得如此古怪,正因為知道,才一忍再忍,要是別人,哼。
阿哲老人聽到好友的威脅,身形一晃,也明白自己過激了,深吸一口氣,靠在床頭,一副我好了的表情,等待穆林月回答。
“她真的叫阿吱,十五歲,不過了年,就該十六歲了。現在她不叫阿吱,她喜別人叫她暖冬。”林月輕言細語得回答,很好得安撫住了老人的神經。
老人果然沒有那么激動了。“十六了,是該十六了,叫暖冬好,叫暖冬好,一直只有阿吱這個小名,也該有個大名了。”老眼角閃著淚花重復著。手上撫摸著荷包。
“您怎知我說的阿吱,是您認識的那個?”林月小心得問,她很擔心,怕眼前的老人空歡喜一場。
“不會錯的,就是阿吱。這個圖案是她六歲那年我教她畫的,小丫頭聰明,卻執呦,喜把這個圈的收尾向右一點,糾正了許多次都改不過來,就隨著她了。沒想到繡也能繡成這樣。”
阿哲老人指著荷包圖案,滿臉欣慰。林月放下心來,這個荷包確實是阿吱繡給她的,圖案的意思代表平安,阿吱拉著她的手說過。“這是爺爺教給我的,可靈了。”
為了進一步確認,林月打開背包,拿出紙筆,開始作畫,在這一世她幾乎沒有照片,也很少與人合影,而與阿吱他們幾個僅有的幾張,也沒帶在身上,必定走在生死邊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