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云醒來還在迷糊中,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昨夜的記憶才清晰起來。他最終還是沒能知道她的姓名。“唉”嘆了一口氣,取出懷表,時針已指向十點,他不由瞪了瞪眼,幾乎不能相信自己這么能睡。
以前也不是沒受過傷,甚至曾要過他半條命去,除了沒有意識外,他還從未睡眠超過十二個小時,可昨晚他做到了。
再次擁了擁被子,將頭埋在了枕頭中,那淡淡的茉莉香又傳來,還參雜著一絲別的清甜的味道,讓他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來能讓他安眠的方法已找到了,就沖這一點,他也不能放手。
想起昨夜那女子不愿將床鋪讓給他的表情,莫流云笑出了聲。該起來再去逗逗這個丫頭了。
穿戴整齊,動了動胳膊,傷口處的感覺輕松了不少,這丫頭的醫(yī)術(shù)果然厲害。推開房門,開始尋找那抹倩影。敲了敲另一間臥房的門,半晌沒人應(yīng)聲。
“臭石頭。”莫流云延用了昨天的叫法,還是沒人應(yīng)聲。
“臭石頭,再不答應(yīng),我就進來了。”仍沒回音,莫流云皺了皺眉,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推開房門,屋里的擺設(shè)一如另一個,簡簡單單,干凈整潔,屋內(nèi)并沒有人,床鋪上一絲折皺都沒有。大步走到床邊,附下身子嗅了嗅枕頭,沒有絲毫味道。她沒睡過,人呢。
莫流云止不住得焦急,莫不是昨夜睡得太沉,殺手追來了,丫頭出了事情。一想到她可能受傷,受罪,莫流云整個人彌漫著殺氣。
小院不大,除了客廳,兩間臥房,一間柴房,還有一間廚房。莫流云開始尋找打斗的痕跡,以她的身手,不可能沒有反抗就被帶走。
終于在廚房他找到了林月留下的痕跡,爐子上溫著清甜的白粥,一張紙條壓在案板下。看來她沒事。暗松了一口氣,沒管早已餓癟了的肚子,拿起紙條。
“左三,右四,斜一,退二……”明顯這是出陣法的方法,除了這些,沒有多余的一個字。
這丫頭走了,對于他甚至連交待與解釋都沒有。莫流云捏著紙條頹廢得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有些氣無處撒,滿以為努努力,哄哄她,可以帶她回家過年,這到好,道別都省了。下次再讓他遇到她……
想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莫流云泄了氣,抹平紙條,放入懷中,還是等見了面再說吧。
取下白粥吃了一口,溫熱的感覺讓他心身都暖和了起來,看來這丫頭對他也不無感覺。心情又好了些許。
若穆林月在這,怕只會對他翻個大大的白眼,道一聲你想多了。
確實如莫流云所料,林月一夜沒睡,從房間里退出來,才開始整理得到的信息。
十年前的臭石頭把他的護身符送給她做個念想,而那時她就發(fā)現(xiàn),是這個人救了被遺棄的她,也算是給了她第三次生命。雖說這么多年來,她從未刻意去找過他,但在得知他的身份時,還是不由異常欣喜。
也不怨凌九認不出她,必定十年前,她還是一副假小子的打扮,平頭,平胸,小個子。有誰能分辨出這是個女娃。
再次重逢后的每一次相處,都如電影般在腦中回放,刺殺督軍時的掩護,受傷后的照顧,還有那個傍晚,她落莫時的一瞬擁抱……
她終是明白,為何不排斥他的觸碰,原來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這個人生中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正以真識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林月輕笑,臭石頭還是那么傻,喜歡擋在她前面。凌輕舟那一槍,怎會傷到她,可他還是下意識得護住了她,有如十年前一樣。
細想想,連自己問他的問題,都是回答的一模一樣,真是個傻的。不過她還是挺敬佩他,從這段時日里他處事的手段與心計,著實不同凡響。甚至可以斷定,她看到的只是他冰山一角。
廚房的熱水燒好了,林月脫掉衣物,把自己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