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病,是一次意外,住地有一家人家意外失了火,阿吱見到了,便開始瘋跑,尖叫。不認識任何人,甚至傷害自己。”
微微發抖的手指被凌九握住,他掌心的熱度傳來,穆林月展開一個凄美的笑容,這種回憶沒有人會覺得愉快。
“唯一的處理方式,只能打暈她,好在,她醒來以后,還記得我,嘗試了許多方法,才勉強安撫住她。第二次是住地遇到圍攻,對方使用了火把,當大火把我們圍住時,阿吱發病了,她往火堆里跑,想一了百了。”
似是想起那驚險的畫面,穆林月身子也有些發抖,她可以不心疼自己,但她不能不心疼阿吱。凌九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將她整個人環進自己身體里,告訴她他在。
穆林月沒有拒絕,柔順得靠在他肩上,目光卻顯得空洞,事情還沒講完。
“好在,經過了這次,我們漸有了應對的辦法。”
“唱歌嗎?”七爺聲音沙啞。
“是。”得到肯定的回答,七爺眉頭漸舒。
“這可能與她母親有關,我們無從查證,接下來,我便開始嘗試治療,從最小的火源開始讓她接觸,也逐步有了成效。最起碼,她敢碰火,敢用火,也會躲蔽火。本以為注意些,她就不會再發作,看來還是失敗了。”穆林月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不,你已算成功了。”七爺接過話。“阿吱這次沒有跑,也沒有去觸碰火。”一想到她那后背的傷,極有可能是燒傷,七爺更加心疼。
“她只是隱藏自己,尋求庇護。”返程路上,她的表現有了正確的解釋,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們一起努力,讓她完全走出來。”有進步就有希望。“你會做到的。”凌九摸了摸懷里小人兒的長發,肯定的語氣終讓她眼睛明亮起來。
“謝謝!”這個病是阿吱的,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真怕她那天不在了,阿吱好病沒人可以照看。現在看來,已有了最佳人選。
“阿姐。”門外傳來阿吱的聲音,三人對視一眼,滿是震驚與不解。
穆林月起身開門,而兄弟倆則默默交換著眼神。
“老九,幫我。”
“你確定?”
“對,我確定。”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阿吱,怎么這么快就醒了?”算算她最多睡了五個小時。“吃了點東西沒?”這是在問跟在身后的知秋。
“吃了一點。”
“還怕嗎?”牽著阿吱往屋里走。
“不怕。”阿吱看了一眼阿姐,又看了一眼七爺。“有阿姐和七爺在,不怕。”聲音里滿是篤定和信任。
穆林月嘴角終是彎了彎。是啊,終多了個有七爺在不怕。
“七哥,疼嗎?”見七爺綁著繃帶打著點滴,穿著睡裙的小阿吱跑了幾步,跪在了床過。大眼里滿是擔憂。
“不疼。”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剛抬起來,就被阿吱抓了回去。
“在打針,小心打漏了,鼓個包很疼的。”小臉繃得緊緊的,一副你不乖,我不高興的模樣。見她幾乎恢復正常,在場的人即心酸又幸慰。
“好,聽我們阿吱的。不動。”
七爺有了奮斗目標,抓著她的手就沒松開。
“林月,有吃的嗎?”阿吱可是已有三天沒有進食,估計剛才也沒吃多少。
人精般的穆林月哪有不明白的。
“你餓了。”
“嗯。”
兩人一個對視,都極其配合。知秋抿嘴一笑,下去準備。
“阿吱,告訴阿姐,有什么樣的不適嗎?”見阿姐盯著自己,阿吱的眼神不由還是縮了縮。
“我們阿吱最勇敢了,告訴阿姐。”
見阿吱身體有些發抖,七爺很是不忍心,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