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九爺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一絲苦澀,這顧清已轉正了,他們還要熬到什么時候。而八爺則是一臉懵,他們在說些什么,為何他聽不懂。
夜晚,四葉糧店的大廳仍燈火通明,今天是他們通宵營業的第二個晚上,人們的購買量仍不見減少,也對,大半個城的人都來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在伙計們照常忙碌時,幾條黑影接近了后方的倉庫。還未出手,就被一位黑衣女子擰斷了脖子。而另一邊的男子手腳也同樣麻利,兩人挑釁得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得帶上一絲贊賞。
八爺本不想出手的,可冷夏出手了,他也忍不住下了場。不得不說,這姑娘今晚這身打扮比白日里更好看。一襲緊身黑衣褲,包裹住妙蔓的身材,不長的頭發扎了個高高的馬尾,干凈利落,與她的殺人手法一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冷夏也在暗暗打量對方,沒了白日紈绔的表情,此時的八爺顯出了強大的氣勢,見他出手后,才知道白日里他手是留了情的。若動起真格的來,除非她用小姐教的殺人手段,還真勝不了他。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兩人神情微動,同時又隱向暗處。
凌九與穆林月卻走了出來,這幾具尸體總要給人一個說法。
“梁少。”
果然是梁浩然帶部隊過來了,看見地上躺著的尸體皺了皺眉,沒多問,揮了揮手,就有幾個大兵開始清理。
“我來晚了?”明顯凌九已解決了一批。
“不,剛剛好。”
耳邊傳來了幾聲呼哨,明顯是一種信號。
“你不該帶她出來。”掃了一眼凌九身邊的小月兒,夜色中她顯得越發單薄。
“她不放心。”下午的場子,總要找機會長回來。
“怕嗎?”梁浩然不理會他的挑釁,直接與穆林月對話。
穆林月白著臉搖搖頭,不能怨她白臉,那該死的親戚又到訪了。
“帶她回去吧。”若是有可能,他真想親自送她回去。可自己知道這樣會引起她的反感。
凌九沒有嗆聲,本就不想讓她出來,是她不放心,才軟磨硬泡得跟了來。正擔心呢,這梁浩然來了,也正好抽身。點了點頭,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引她上了車。
穆林月回望了一眼,對暗中的冷夏做了個手勢,下達了指令。沒想到卻被梁浩然看在了眼里,產生了個美妙的誤會。信心倍增,一高興更來了興致。命令手下分作兩班,開始了站崗與尋查。
見他如此賣力,凌九稍微有些詫異,不過他現在全心都在林兒身上,她又開始痛了。指揮著司機快往家趕。
第二天的所有報紙上,梁督軍與梁浩然的名字上了頭條。大致內容都是,表揚這父子兩為了民生保護良商,厄制糧價上漲等等。還有不少小幅報道,談論督軍制軍有方,為民服務。總之,一片歌功頌德。
“這是你安排的?”穆林月剛吃完特定日子的必選餐,問凌九。她現在已沒有太抵觸這種食物,不用蒙眼也能接受。
“寫得還不錯。”算是承認了。
這男人總能和自己想到一塊,昨夜她就命冷夏安排人當場就對梁浩然唱贊歌,拉了不少好人卡,他到好,讓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事情到此,比他們預計的可順利多了,除了她現在又被勒令不能下床外,都是好消息。
同樣的報紙也出現在梁家的餐桌上。“這事干得不錯。”梁太太當然高興別人夸贊丈夫與兒子。
“不會引來麻煩吧。”風頭出得太過了,經歷了許多事的梁太太還是有點擔心。
“麻煩?誰?白二爺嗎?”梁浩然嗤笑,一聽這口氣,就知他還在為不能對付白嬌嬌耿耿于懷。
“不會。”作為丈夫,時刻要讓妻子安心,梁督軍開口解釋。“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