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起手,不過這次穆林月先放下,接著是凌九,最后是趙爺。同時開盅,穆林月多了兩個一點,凌九也多了兩個,趙爺卻只多了一個。
穆林月瞇眼,她手上留了情,看來留情的不止她一個。看了凌九一眼,便知自己猜對了。必定是客,總要給主人留點面子不是,不過這面子好像留得不夠。因為趙爺的臉色已變了好幾變。
“你小子精進了。”首先給了凌九一拳。“不過,這穆小姐著實讓我無話可說。”
見他情緒低落。“趙哥……”
“不用安慰我。”
“不是安慰你,我從六歲起就開始練了。”當然是前世的六歲,那時除了骰子,她就沒有別的玩具。
“六歲,難道你師傅……”
“我師傅鬼手老秦頭。”作為醫者,練習手法,也不為過。這擋箭牌確實好用。
凌九聽了這話,卻眸光一暗,明顯覺得小林兒說了謊,他能感覺得到她說玩這東西時的無奈與悲涼。周身那飄渺的氣息,表示那是她前世的手藝。
“我們還比小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凌九插了一言。
“比。”趙爺大聲應到,就是再輸,他也要開開眼不是。
“你們不許再藏私。這次我們玩六骰的。”也不等他們同意,轉身取來三副。
凌九與穆林月也不反對依次接過。果然認真起來,這是對趙哥的尊重。
很快骰盅落了地,先開的是趙哥,六骰一柱,最上面還是一點。
凌九開蓋,一堆粉末中已無一點顏色,趙爺拍了拍他的肩,滿是贊嘆與感慨。
“我的不用看了吧。”見來開自己的,穆林月有些后悔太過認真,見兩人執著,只得收回手,只希望他們看不出端倪。
打開骰盅,只見一堆白色粉末上獨獨飄著一抹紅點。這算一點吧!算吧,可這樣精準的控制力,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包括凌九。
“這小彼得輸得不冤。”見穆林月不好意思,趙爺打著哈哈。
從賭場后門出來,兩人沒有上車,互挽著走在陌生的馬路上,到是別有一番情趣。在上海,太多人認識凌九,有仇,有怨的也不少,幾曾何時能如此體驗一把常人的生活。
天氣已漸漸熱了起來,夜風中反倒比白日里要涼爽些,象兩人此時的心情一樣。
沿著筆直的道路緩緩前行,竟生出了地老天荒就這樣走下去的感覺。
“阿九。”
“嗯。怎么了?”
“就想叫叫你。”
“阿九。”
“在。”
“阿九。”
“在。”
穆林月猛得笑出了聲,一時覺得自己好傻,居然也做出了前世電視里那些傻白甜做的事。
凌九不知她為何發笑,可聽得出她聲音中的愉悅。想來她是真的開心。
“林兒。”
“在。”
“林兒。”
“我們就這樣一直互叫下去嗎?”真的很傻。
“就這樣叫一輩子不好嗎?”
“一輩子呀!”
“一輩子。”
聽他聲音的篤定,穆林月異常心疼,她的一輩子可沒多長。“一輩子不是一天一天組成的嗎?我們過好每一天,不更好。”她許不了那么遠的諾。只能給他現在。
“好,我們過好每一天。”凌九當然猜不出她真實的想法。想到每一天都能愉快得與她生活在一起,便異常得滿足。
“阿九,你不怕我真的輸了嗎?”剛才那個話題有些危險,談下去,她保不齊自己又會答應什么。
“你怎么會輸?”聲音異常的篤定。
“你知道我會賭?”前世無意中成就的絕學,今生她從未展現過,哪怕在最困難的時候,她都不愿進出賭坊,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