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谷還是那一派悠然祥和的景象。“小姐回來了!”有眼尖的,一眼便看到了穆林月,在聲呼喊著,不一會就有很多人都涌到了路邊。
眾人含笑與她打招呼。
“小姐回來了。”
“小姐回來了。”
穆林月逐一點頭,遇到曾經的病人還會上前問上兩句。搭一下脈,囑咐幾句,不急不緩得走著。打過招呼的也不跟隨,沒打過招呼的也不著急,在原地等著,全都含著笑意。
伴隨著那抹身影,這是他們的主心骨啊。一條不長的街道,硬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到了盡頭。
“丫頭,回了。”秦長老在最后。
“回了。”穆林月行了一禮。
“這是上次來了的秦少?”別人可以忽略凌九,他不能。
“秦長老。”凌九欠了欠身。
“你們?”
見老者問,凌九將手搭在了穆林月的肩上。
穆林月豈有不知他小心思的道理,思慮了一下答道。“這是我未婚夫。”不是她想這樣答,而是現實情況很特殊。
凌九手一僵,接下來是滿心的歡喜,明知可能這話作不得數,卻也忍不住蹺起了嘴角。
“姑爺好。”秦長老立馬改了稱呼,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捻胡須微笑,極是滿意。
“回家吧。”
“好。”秦長老引著他們往住處去。
凌九將手探向穆林月的腰。“別這樣。”在人前,穆林月著實不好意思與他如此親密。
“我是姑爺。”凌九低聲在她耳旁來了一句,見她臉紅,心情更為暢快。穆林月微嘆,也不知給他這個身份是對還是錯了。
在杏谷她的一點小事都是大事,如今帶了個男人回家,沒個合理的身份,極易引起長輩們的擔心,若說是普通朋友,或她說是男朋友,老人可能不能理解,還會追問下去,反倒傷了凌九的心。
只得把他定位在未婚夫上,不疏離,也不太過于親密,這后一條也只是她一廂情愿而已。因為這人太過于打蛇上棍了,不信他不知道這是權益之計。
不過看他如此開心,穆林月還是有些不忍。名份真的那么重要嗎?
果真他們的住處,是上次凌九探過的房子,經過一天的趕路,他們到時天色已晚,熱熱鬧鬧與大家聚完會餐后,凌九抱著穆林月上了上次的那個房頂看星星。
“喝點醒酒茶吧。”穆林月將茶碗遞了過去。
“我沒事。”凌九嘴上說著,但還是接過去喝了個底朝天。
穆林月搖頭,還從未見他如此飲酒過,來者不拒,只要別人叫他一聲姑爺,他就干了。這里的酒水再不醉人,也經不住喝得多呀。那聲姑爺就那么好聽嗎?
“這里真好!”凌九飲完茶,躺在了房頂上,把穆林月也拽了下來,讓她趴在自己懷里,房頂的瓦片還是有點硌人。
“喜歡這里?”穆林月用自己的發掃他的臉。
“喜歡。”抓住那只調皮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次來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當時就想,若有一日拋開世俗,到這來隱居也極為不錯。”說話間,酒香噴了穆林月一臉,讓她也覺得有些醉了。
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呼吸與心跳,難得的平靜。“大家都是喜歡你,會歡迎你的。”這是大實話。
“因為我是姑爺。”凌九胸膛里傳來轟隆隆的笑聲。
“是,你是姑爺。”穆林月含笑,重復了這句話。
“林兒。”許久凌九輕喚了一聲。
“什么?”穆林月趴在他身上沒動,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感覺得他的認真。
“這都是真的嗎?”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故意反問,見他如此患得患失,心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