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穆宅,啞巴已收拾妥當。冷夏遞過來一個有問題的眼神。穆林月一笑,意料之中。
“你家在哪?我讓人送你回去。”
示意一看到他們進來,就起立的啞巴坐下,打了句手語。
“我沒家。”啞巴明顯有些傷心。
“那怎么辦?”穆林月面上極為擔心與糾結。等待他的下文。
啞巴沒先說話,看向凌九,許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問了一句。“樹林的陣法是他布的嗎?”見凌九不語,十分著急得看向穆林月,希望她能翻譯。
穆林月聳聳肩,若是她一開始不表露自己會手語,那他又該怎么對話呢?瞟了一眼他的手,用寫的嗎?越來越有有意思了。不過現在她還是替他翻譯了再說吧。
“為什么這樣問?你到底是何人?”凌九反問了回去。
啞巴表情似很痛苦也很糾結。咬了咬牙,環顧了一下。知秋、冷夏識趣得很明顯想退出去。穆林月也有相同的動作。凌九一把拉住了她。
“他們是我的家人。”意思非常明顯,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我們可能師承一派。”見他執著,啞巴妥協。先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師承何處?”凌九開始回想,啞巴在密林中的表現。還別說,真有幾他鬼先生門下的手筆。
“我師承鬼先生門下。”
“噢?!”凌九不是很信,當年師祖上可沒聽說有人存活。
“當年我在外圍,為記名弟子。年紀小又有殘疾,才躲過一劫。”這樣的解釋到說得通。
“你不是先天聾啞?”凌九沒在鬼先生身邊呆過,也無從考證此人的來歷。不過這種殘疾,真假極難判斷,此人身份如此可疑,讓他不得不多問上幾句。
“不是,小時候讓人割了舌頭,灌聾了雙耳。”啞巴對自己的傷已顯得異常平靜。倒是讓一旁的知秋,穆林月面露不忍,知秋是真心的,穆林月就呵呵了。
“你們可以查看?”為爭取他們的信任,啞巴提出了建議。
“不用。”穆林月代替凌九做了回答,在這上面作假,那水平就太lo了。
“據我所知,鬼先生已被滅門二十多年了,你的話讓我如何考證。”不是你是殘疾,你就有理了。
“你先告訴我,陣法可是你布的。”啞巴一直執著著這一點。
“是。”凌九這一次爽快得回答了。
“少主。”啞巴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雙手從脖子上取下一門印鑒,遞了過去。
穆林月就著凌九的手看了一眼,著實與凌九書上的印鑒相吻合,而且,明顯它已存在了許多年了。
“呯”一聲巨響,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啞巴沒像眾人那樣一哆嗦,但仍讓穆林月瞇了瞇眼,轉向聲音的來源。
是出去玩的阿吱回來了。七爺跟在她身后,而聲音正是阿吱手上氣球破裂發出來的。七爺正在檢查她的雙手是否受傷。而阿吱卻緊盯著啞巴,眼神充滿厭惡。
沒等眾人回過神,阿吱又跑了出去。七爺也覺得莫名,但仍緊跟其后。眾人都覺得奇怪,但首先要處理這個跪著的人。
“少主?”這個稱呼有點意思,一個門派都沒人了,卻被人封為少主。
“我是記名弟子,您是嫡傳弟子的后人。”
“就憑我會布你鬼先生的那些陣法?”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將印鑒遞了回去,啞巴不收。
“我也會,是不是表示我也可以當少主?”穆林月插了一句。啞巴一臉不信。
“他現在教我,我就會了。”明顯沒幾個人信如此草率的認主方式。啞巴默,也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了。接過印鑒有些憂傷。
“他的陣法造詣比我的高,與鬼先生極其相似,哪怕不是嫡派傳人,也能勝任。”似是找到了更好的理由,啞巴眼里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