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凌九沒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位姓金的下屬來了一句。
“此話怎講?”這人是他身邊的老人,而且那張地圖也是他探出來的。
“您想啊!那圖上的機關、陣法若我們破不了,不是還有他嗎?”
這話算勸到他心坎了。“倒也對。”凌四爺終坐了下來。“就怕他難控制。”凌九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別急,我們探不過去,便使個法子讓他把圖奪回去。”
“接著說。”凌四有些明白了。
“他得了圖,還有不去探的道理。”見凌四爺聽進去了,姓金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楚爺交待的事算完成了。
“那現在怎么辦?”他已出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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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不是沒成嗎?再說,誰知道是您呀!”
凌四又穩住了,嘆了一口氣,終是自己太心急了,這么多年都忍了,怎現在一時半會就忍不住了呢。有些疲憊得揉了揉眉心,沒注意到姓金的給他煙盒里加了幾根特別的煙。
很快,這邊的對話就傳到了同樣生氣的楚爺耳朵里。楚爺的氣消了些,這蠢貨總算走上正軌了。這都干了些什么事,成功倒也罷了,先不管那圖真假,凌九死了,都是一件好事。
圖是假的,大不了把他家抄了,掘地三尺把那東西找出來。越假越證明一件事,真的在他手里。否則不會造出如此完美的假貨來。若是真的,就更簡單了。現在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凌九不知啞巴的幕后之人是自己,他相信自己派出去的死士沒留下任何把柄,而啞巴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更沒有任何威脅,倒是凌四那些藥,要減輕些,留著還有點別的用處,不得不說這兩人慶幸的事,都已被凌九發現了而自不知,而這一切功勞都得歸功于穆林月。
而因為穆林月,還有一個人在為凌九沒死氣惱。那就是梁浩然,得知凌九遇刺未死,甚至連傷都沒受的消息,梁浩然差點去親自動手,但他知道,行不通。且不說自己不是凌九的對手,若是讓小月兒知道了,他會從陌生人轉為仇人的。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一飲而盡,門外的梁太太見此情形,很是心疼。那件事要抓緊了。
唯一對凌九事件真正慶幸的是三爺。凌三爺,此時正坐在三兄弟面前,一臉無奈。
“你們都知道了。”這三個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在想什么一清二楚。“我本想著得過且過,哪知他如此狠心,罷了,你們看著辦吧。”
不是凌三爺對凌四有多少感情,而是兄弟情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未入墨門前曾拜師學醫,因為他的年輕氣盛,闖了大禍,連帶了整個師門。
師兄的家人也因他全部喪命,他無顏再見他們,自我放逐,輾轉才進了墨門。現在他為兄,人為弟,能護著就護著吧。不過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毫無底線,到了這個地步還是算了吧。
“不過,墨門的根基不能動。”他不能再對不起祖師爺。
“是,義父。”三兄弟齊聲應到。三人對視,這與他們估計的相同,該回敬了。
相對于凌九的忙碌,穆林月倒是很清閑,上午研究半天藥理,下午與冷夏、顧清一起練練功夫,槍法。到也充實。不知覺中又過了三日。
這天,她剛服下新配的調理藥丸,小腹暖哄哄的,很是舒坦。冷夏回報,說是穆家有人上門了。
“穆家?哪個穆家?”記憶里翻找了一下,沒一點印象。
“他們說是江南穆家。”也就是說,是穆林修家的。既然是他家里的人,見見又何妨。
哪知這一見,見出麻煩來了,這穆家來人可不簡單,正是梁太太請他們過來的。為何這般時候過來,這話還得從酒會結束說起。
梁浩然那天受的刺激不小,來自凌九與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