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還不算委屈自己嗎?不好聽的，不中聽的，懟回去就是了。”

“那她對我印象就更不好了。”

“她又不是你婆婆，管她作什?”反正不能讓他的小林兒委屈半分就是了。

“她可是我婆婆的妹妹。”哪有這樣的，挑著媳婦跟姨奶奶鬧的。

“你家婆婆喜歡你就成。”凌九樂了，聽她這樣提起自己的母親，心中極為滿足。

“你怎么知道?”穆林月知他在笑什么，不好意思起來。

“我是她兒子，她兒子喜歡的，做娘的當然喜歡。”

穆林月先是一楞，隨后一笑。“抽個時間，我也該去拜會他們二位了。”她這準兒媳也太不合格了。

“訂完婚就去。”他的小林兒越來越有當媳婦的自覺性了。

“也好，我也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不管那人記不記得她，她都應該帶凌九去見見了。

凌九想了一下，大約猜得出她指的是誰。當年在閻殿錯過了，是該找個時間好好去給她磕頭了。

穆林月回房換了件正式的長裙，又挑了幾件禮物，大多是別家送的謝禮。有的連包裝都沒拆，此時拿出來送人，絕不會掉價。必定能吸起那毒的，不是大富即是大貴。

凌九也換了件衣裳，兩人才從凌宅出來，慢慢朝街角走去。

“這上海的馬路可還沒壓過呢?”穆林月走在街道上，感慨了一句。這穆宅住了近一年，除了那晚為了救凌九，步行回家過一次，還沒好好在自家門口晃悠過。

凌九腳步微頓，心里有些酸澀，她來了一年了，一直都很忙碌，閑暇的時間本就不多，又到處在跑，除了在北平與她在街道上散過步外，還真沒帶她出去走走。

“以后我們常出來走走。”

“我只是感慨一下，沒關系的。在家比在外好。”凌九的身份可不太允許他如此散慢，那樣黑槍都能布滿這條街了。

“說到底，還是我讓你受了委屈。”他哪還不知是為了自己安危考慮的。

穆林月淺笑，這哪算得上委屈。“我本就是個懶人，哪想到處走走，更不喜人多的地方，到是偏僻安靜的地方適合我。”

“那我們訂了婚就去城堡住段時間。”

凌九本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哪知這話一出口，有的畫面就跳了出來，擋都擋不住，穆林月本也沒在意，可身邊人的呼吸變化，還是影響到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里流淌的東西，讓她很是熟悉，聯想到他上一句話，臉立刻就紅了起來。

凌九強迫自己把目光挪開。不急，訂婚就在這兩天了，到時候，他再吃大餐。短短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讓他們走了半個小時，不為別的，穆林月的好顏色不消退，凌九不帶她進門。莫流云雖說放手了，但保不齊還有念想，她如今的模樣太過嬌艷，怕又招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