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光記得關心你們忙什么了。到是忘了問了，不知穆小姐師承何人?”外面傳得邪乎，找她親口肯定了才算得了數。

“家師姓秦。”穆林月使壞，半個上海的人都知道她師傅是鬼手神醫，這樣問也不知矯情個什么。

凌九、莫流云憋笑，這小女人太可愛了。莫夫人到了嘴邊的恭維的話又咽了回去，小孩子就小孩子，連介紹個人都不會。往后還得好好調教。

都快成精的莫夫人愣沒把穆林月看透，還以為只是個心直口快，不太懂事的小姑娘。

“辛苦了，辛苦了。”怎覺得與她說話更辛苦呢。

“莫夫人，我與小林兒準備在本月初八定婚。”凌九挑明了今日的來意。莫流云甩著的二郎腿一頓，緩緩得放下來，再如何勸自己放棄，當聽到他們要定婚的消息，還是極為不舒服的。

孫佳柔則是目瞪口呆，她還沒真正出過手呢。反應最大的是莫夫人，手往桌上一拍，站了起來。“我不同意。”今天都初六了，她怎么還來得及準備。

“莫夫人，覺得我凌九的婚事還需你的認可嗎?”凌九涼涼的來了一句，太把自己根蔥了。

“我是你姨母。”莫夫人作出痛心疾首狀。

“我倒是想叫你一聲姨母，就不知你敢不敢應承。”她來了上海半個月，都干了些什么，甚至是為什么來，別以為他不知道。

莫夫人一噎，他叫，她還真不敢應。必定當年他父母……“穆小姐，你也不幫著勸勸。”有點病急亂投醫，她自始自終都把她當成自家兒媳，而忘了她身邊坐的是凌九。

“莫夫人，莫非在說笑，你不同意我與他的婚事，還要讓我幫著勸?”這種處事方式真是讓她開了眼。兩世都沒見到過如此奇葩的人。

“你和云兒……”莫夫人一急，把心里的事講了一半，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忙往回收，可還是晚了。除了孫佳柔上，三人都變了臉。

“不知，小林兒與莫爺之間有什么?”凌九先開始質問。

“娘，你胡說什么，我與穆穆沒什么的。”

穆林月倒是坐得住，唯一的變化，便是手指搭上了鬼珠。

“她和你，和你……”莫夫人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一急想起了他對那女子的稱呼。“沒什么?你叫她穆穆?”

“娘啊，兒子什么臭毛病你還不知道?我只記得她姓穆嘛！”他母親什么時候如此大驚小怪了。

凌九皺眉，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可任他再如何聰明，也一時半會猜不到莫夫人的目的。

“你可以叫她穆小姐。”心下飛轉，但嘴上仍抓住這個理由不松。

“她馬上就要成我弟妹了，叫穆小姐多見外。”他可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稱呼，可不能讓別人給毀了。

“莫夫人，若覺得我配不上凌九，可直說。不用扯上別的理由。”

穆林月語速極緩，她這樣說話，表示她生氣了。“知道的，是您在意這處稱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與莫爺真有什么，到叫人看了笑話去。”

莫夫人覺得有點驚訝，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女子，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不過沒細究。心中已臨時生了一計。

“瞧我人老了，辦事也糊涂了。”莫夫人先自我批評了一下。“我是說你和云兒、小九都認識，該幫著我勸勸他認我這個姨母。”總算極為牽強得把話圓了過來。

穆林月靠在椅背里，淡笑不語，傻子都聽得出來這話有多假。

“這認不認姨母與我婚事何干?”凌九把話繞了回來，他可以確定這老女人對小林兒有不良企圖。

“罷了，罷了。我也不管了，本想著作為你的長輩，能為你張羅張羅，哪知你一直不肯認我。”莫夫人捂著胸口，似極為傷心，可在場的，除了莫流云可真都不在意。

“這才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