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法沿路留了記號,可他偏偏忘了,這是在東北,冰天雪地里,在上海用的方法,在這里根本行不通。一場風,一場雪所有的痕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在他沒把人跟丟,等到了地方,才發現自己迷路了。八爺也夠可以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把人先救出來再說。
兩人都有本事,從賊窩里出來到也容易,不容易的是不知道如何回家。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冷夏被帶走得匆忙,連件厚大衣都沒披,到了夜晚,在山間迷路的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八爺便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她裹在身上,好在冷夏念在他一分,沒太過矯情,接受他好意的同時,把他也拉進了大衣里,緊貼在一起共同支撐。
最后,兩人也顧不得賊人,為了保命生起了火堆。終是被那群人發現了,到沒受什么刑,挨了幾腳,便被關了起來。
他們似是受人所托,不也害他們性命,好衣好食得招呼著,似在等待命令。也讓他倆有了喘息的機會。逃跑是不敢了,想辦法保命到是可以的。幸好冷夏貼身之物都在,穆林月的準備也極為充分。
下半夜,冷夏便溜出了自己的牢房,找到了凌八爺。“你怎么過來的?”他可試過,那門不好開。
冷夏不語,揚了揚手上的鐵絲,穆林月的徒弟哪有不會開鎖的。取出小姐為她準備的藥膏抹到他凍傷的地方。幸好沒有破皮,否則就麻煩了。
所有凍傷的皮膚都是嬌嫩的,為了避免造成二次傷害,冷夏放輕了動作,牢房里的光線有些暗,讓她不由自主得把身子俯得更下了些。
八爺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不過只是這樣,也讓他很是知足了。要知道,他來了這么多天,就沒近過她的身。哪怕兩人并肩作戰,最多也只是眼神交流,這算不算因禍得福了。至于昨夜兩人緊依緊偎,那只是為了保命而已,那樣的環境下,哪還生得出別的心思。
可現在就不同了。她獨有的氣息撞入鼻尖,八爺又想起了那個吻,有些沖動。見她快上完藥了,忙出聲掩示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