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沒繼續纏著穆林月,凌九剛冒起來的酸水又退了回去。“那個東西是什么?”三爺是第一次見雪球,很是稱奇,太通人性了。
“我的伙伴。”穆林月對雪球的稱呼,一直都是人性化的。“它叫雪球。”
“雪球來。”三爺很是稀罕它,想與它玩一會,可惜雪球臭屁不理會。
“三爺,小心。它的爪子可是有巨毒。”穆林月在一旁提醒,也算是跟雪球了打了個招呼。這句話引起的不止是三爺的注意,還有阿哲老人與老秦頭。
“臭丫頭,你來。”見老秦頭一臉嚴肅,穆林月眨眨眼,有些莫名。這果子明明有緩解她毒素的作用,怎就又讓他擔心了呢?
凌九也跟著心里一緊,忙跟著一起過去。“丫頭,我與你師傅,研究過了。”隨后進來的阿哲老人先開了口。“你的藥里需一味致毒之物。”
穆林月與凌九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可有目標?”凌九對此極為關心。
兩位老人不語,轉臉看向門外。“不行。”穆林月厲聲回絕。
“它很合適。”
“再合適也不行。”不理會兩位老人的希望與失望,穆林月再次重申到。“沒有雪球,我不可能活到現在。這種事我做不出來。”穆林月雙手緊握,雙眼有些發紅。
“師傅是說,想用雪球入藥?”凌九的反應慢了半拍。
“它的毒是我目前見的最厲害的。”老秦頭難得對凌九和顏悅色。“當然除了臭丫頭的血外。”
穆林月瞪他,不加后一句會死啊。當然會,老秦頭回以顏色。
“林兒。”凌九知道雪球為穆林月做了很多,但比較起來,他仍想說服穆林月。
“阿九,你別說了。若是以雪球的命換我的,我寧可不要。”穆林月的語氣與表情不容任何商量。
“唉。”老秦頭嘆氣。“我說吧。”他一開始就沒指望成功。阿哲老人也搖,很是失望。
“林兒。”凌九見過她這種表情,知道這個決定是無改的。
“我若是那種,連交過性命的人,都能利用與背叛的人,我還是你認得的穆林月嗎?”以為他又要來勸自己,穆林月把話說得更透了些。
“我不是想來勸你,我只是想說,我很欣賞你。”凌九壓下心中的焦慮,揚唇淺笑。
“謝謝你能理解我,阿九。”她果真沒有看錯人。“不過,我們過些時候可以試試這個。”為了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她也在努力。
“這是什么?”老秦頭抻手接過那個瓶子,阿哲老人搶先拿了過去。
“是噬心蠱,正在蛻變。”滿是驚奇。
“是,是那只從阿吱身上取下的,我養了不少時間了。”若用她的血養出的東西都不算至毒之物,這世上就沒有什么真正的毒物了。
“可以嗎?”凌九似又看到了希望。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若說雪球的毒是他們猜想中的試驗對象,那這個就是完全可以嘗試的對象。
“等它蛻變完成,提取點樣本試驗一下,若是可行把它養大點再入藥也成。”穆林月建議。
“可它太小了點。”這是最大的缺陷。
“不是還有小貝嗎?”小貝只能算是寵物,雖有點感情,但不至于不舍,更何況它曾經給凌九帶去痛苦,就更無所謂了。
“對,對,還有只更大的。”老秦也來了精神。“走,走,走。沒空理你們。”拉著阿哲老人便去了藥房,哪還有時間去理會凌九幾個。
穆林月見只有他們兩個了,輕輕靠近凌九懷里,剛才定又讓他揪心了。“阿九。”
“什么事?”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這個她起先不想叫的名字,現在覺得格外好聽。
“阿九。”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