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醫院本就無聊,便經常去庭院轉轉,喜坐在一涼椅上,保持四十五度望天,一臉的憂郁。很快就有不少男人前來關心搭訕。
她也有點策略,對任何人都疏離有禮,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再苦再難都自己扛的柔弱女子更是讓人憐惜。不但沒使身邊的男人減少,倒引得更多人前來探望。
這期間就有了她現在的金主。這些年她跟在表姑左右,倒還算是見了些世面,認得一些人物,對上流人物或有錢人都有點眼力見。
這位金主剛開始一出現,并未引起她的注意,但秉著放青風的想法,一視同仁。哪知竟引得他對自己另眼相看。本就是喜歡這種柔弱佳人,而這逆境中故作堅強的更入了他的眼。
又是幾番試探,對她越發有了些意思,正巧孫佳柔又到了出院的日子,一個女人沒了孩子,死了丈夫無處可去,半推半就得去了他的別院。
進了門,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按下心中的驚喜,故作害怕與推拒,堅決不住在那。硬是去別處租了一間小房子住下,上演了欲拒還迎的戲碼。
那金主更放不下了,好說歹說又是表白,又是發誓的。這次孫佳柔拿捏得極好,就是不松口。一個勁得表示自己是個寡婦,配不上他,不能拖累他等等。一副這他作想,賢妻良母樣。惹得那個男人非她不可。
終在一個月后,把她帶回了家。男人就是這樣,你越表現對什么不在乎,他就越想把什么都交給你。這不,在一起沒幾日,男人就把自己的小金庫交給了孫佳柔保管。
當孫佳柔背著他打開時,才真正傻了眼,滿滿一柜子金條。有了錢,她的心思又開始活動了。她今天的遭遇大部分都是自做自受。可她不是這樣認為的。
若這凌九沒從中作梗,莫流云已帶她回了東北,也坐上了莫家少奶奶的位置,若大的莫門以后也是她的了。要什么沒有,錢、權、男人不都是她的,總比現在委委曲曲,故作討好當人情婦強。
這個恨便埋下了,跟金主手下委婉得提了提有個仇人的事,哪知那手下也是個有門路的,幫她聯系上了隱閣,這個江湖上現在的最大的殺手組織。
一番價格表看下來,孫佳柔決定要請就請最好的,便投了零號血茉莉的檔。可她必定不是江湖中人,以為按標價付款便成了,哪知那只是起步價。
等單子打回來,才搞明白中間的玄機,也不敢申張,必定凌九爺的名號在上海可是叫得很響的。百金她動用一下都有些提心吊膽,別說千金了。不得已便改了刺殺對象。
穆林月,這個女人因她的存在,她到上海的目標才不得不改變的,凌九的命值錢,她的可還不一定了。報著這種想法,又去了一次發布任務的地方。
正是這次,便讓人把她查了個底掉,包括她還不太了解的那位金主。那個金主還真姓金,全名金成龍,據說發家前不叫這個名,叫什么金狗蛋,嫌這名字俗,有了錢便改了名。
他至所以能發家,因為他有種別樣的本事,那就是賭。先在別處大賭小賭贏下了老本,便自己開了一個,然后又苦練手藝,挑了幾個賭場,自己當了老大。
傳聞上海寸土寸金,便想到這里來大撈一把,剛到上海小半年,不算太久,干了老本行,開了個小賭場,別看他是外來戶,可他上面也算有人。
警察廳現任副廳長,是他拐了幾個彎的親戚,八桿子可能都打不著,但他會鉆機,又會進貢,才站穩了腳。也算有點小起色。
遇到孫佳柔也是意外,到了上海沒臺車不像話,不會開也不像話,可為了學開車受了傷,就是不太像話了。在醫院小住了幾天,便有了這一段自認為不得了的感情。
也怨不得他對孫佳柔上心,在他發家地有一房媳婦,那是陪他一起打天下的,自然是談不上溫柔與體貼。在老家不敢在外偷腥,怕挨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