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柳三近期會有動作嗎?”穆林月趴在凌九身上不想動，這人感冒剛好些，又來折騰她，好在不算太過份。

“他應該學乖了，不會太快出手的。”凌九很是滿意得摸著她光滑的后背，對于小林兒他是怎樣也愛不夠。

“白二呢?”把她累壞了，兩個眼皮開始打架。

“別操心了，有我呢，睡吧。”凌九的聲音似有魔力，還想聊上幾句的穆林月，迷迷糊糊得便睡著了，忘記了剛才那個問題。

凌九卻毫無睡意，挑起她一根發白的發絲，滿是無力，這縷白發在她的烏絲中很是扎眼，是今早為她梳頭時發現的，小林兒伸手就要去拔，被他攔住了。

見她如此淡定，便知也不是第一根了，趁她去實驗室的時間，他跑了一趟老秦頭那，得到的答案讓他揪心，隨著毒素在她身體中存在的時間，她的頭發遲早會全部變白，精血跟不上的，但容顏卻不會有所變化，冰火兩重的毒性，會造就一個白發童顏的穆林月。而且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哪怕終有一天解了她的毒，她的頭發也只能一直白下去。

他的小林兒還沒滿二十歲啊。“阿九。”懷里的人兒已熟睡，進入了夢鄉。

“我在。”明知她不知道，凌九還是應了一聲，睡夢中的穆林月展開個甜甜的笑容。

“我愛你。”也許在她夢里，凌九也是這樣回答的。

“寶貝，我也愛你。”凌九吻了吻她的發，嘴角也有了笑容，可她下一句夢話，卻讓他的笑意僵住了。

“阿九，好好活著。”

笑意終轉為了苦澀，不知多少人羨慕他們，哪知他們羨慕的那些東西都是不需要的，他們單純得只是想一起活著。可這一點都是奢望。

“林兒，沒了你，讓我怎么活。”只有在這夜深人靜時，他才能展現出自己的擔心與脆弱。

穆林月當然不會回答他，嘴角含著笑，輕輕得動了動。

“你給我出了最大的一個難題，那是根本無法完成的。”凌九深情得撩開她搭在臉上的發絲，近乎貪婪得盯著她的臉。

“若覺得我違背了承諾，就留在這世上懲罰我，我絕對任打任罰。”他不覺得自己的話有毛病，他只想她好好得活著，哪怕折了自己的壽。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他的話，還是夢里的情形讓她感動，睡夢中的穆林月眼角涌出一滴淚珠。凌九湊過去，把那滴咸澀的淚水吻進了嘴里。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那過孤單的。”哪怕她會怪自己，他也會跟著去，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留戀的。

長嘆一口氣，凌九也不過多去糾結，他的小女人可敏感了，他的細微情緒變動都能察覺出來，更別提他不好好休息了，為了少讓她擔心，凌九很快拋開了思慮，嗅著她的氣息，開始休息。

事情果如凌九所料的那樣，柳三沒有什么動作，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兩個小毛頭的滿月日子到了。顧清夫婦一人一個抱著兩小子來到了大廳。

滿了月的知秋容光煥發，可見在月子里休息得很好，通過一個月的接觸，大毛、小毛對自己的父親也沒那么不待見，也能由他抱上一會，不過多數的時間是在他身上睡覺。

能抱著他們兩個睜眼，玩笑的，只有那幾個女人，特別是穆林月，到了她身上，睡著的孩子都能咧開小嘴給她笑一個。

“名字取好了嗎?”穆林月接過顧清身上的大毛，小家伙剛剛睡醒，似感應到了什么，睜眼看了看，自己傻樂起來。

“我家大毛真乖。”引得穆林月伸根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臉。

“哼，哼。”在知秋身上同時醒來的二毛，似也有感應，哼了兩聲。

“二毛也乖。”穆林月忙探頭去看了一眼，也跟著表揚了一句，小東西才安靜下來。

“這小子還這么一點，就知道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