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便來到了凌九小時候的房間,也是所有房間中最向陽的,父母永遠都會把最好的留給孩子。房間有些亂,凌九撓了撓頭。
“當年是我自己收拾東西的。”解釋了一句,從小他就很獨立,與父母刻意培養分不開。
“這是什么?”穆林月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件別具一格的物品。“有什么東西還值得你用魯班鎖鎖上。”
凌九將那個小木箱提了起來。“我總有些自認為寶貝的東西。”小男孩嘛,總有些破銅爛鐵的收藏。“那魯班鎖還是我自制的,也自認為別人打不開。”小時候總有些莫名的自以為是。
“現在里面應該是空的,那些小物件都讓我搬走了。”凌九想把小箱子放下,當年的這些小細節,他記得很清楚。
穆林月攔住。“讓我瞧瞧你小時候做的東西。”她有前世幫忙,在六、七歲時早熟很正常,而凌九七歲時就能自己制作魯班鎖就不簡單了。
接過箱子穆林月的臉色變了一下。“阿九,你確定里面是空的?”
“應該是空的。”當年他怎么會將那些收集留下來。
“重量不對。”她的手感比常人敏銳,一是平日里保養得好,二是常年與藥材打交道,半兩的差別都區分得出來。
凌九看了她一眼,見她篤定,也疑狐起來,將小箱子放到地上,蹲了下來。很快打開了那個怎么看怎么已很幼稚的鎖。
箱子里的確有東西,是個不大的木塊,至所以說它是木塊,根據的是它的重量,別看它的顏色偏向于鐵。凌九的手微微顫抖,沒有料到,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竟放在這。
他的理解是在他們的房間,或在書房,再不濟也會在大廳,而他的房間里,甚至都沒考慮過。“是這個嗎?”穆林月已有了答案,但還是問了一下凌九。
“應該是。”凌九捏了捏拳,才伸手去把它拿了出來,也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大步起到院子里,抬頭閉眼,讓冬日暖陽照在臉上。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
穆林月在一側安靜得陪著他,存放這東西的人太聰明了,誰會想到在一個孩子的房間里。若不是那把鎖太過特殊,她也不會發現,看來有的事,完完全全真的是自有定數。
“林兒。”凌九發現除了她的氣息外,任何方法都沒太多幫助。輕喚她一聲,把臉放在了自己最喜歡的位置。穆林月也習慣性得替他按摩頭發。
“林兒,你幫我找到了。”許久凌九才能正常開口說話。
“哪有,是你自己引自己找到的。”見他平復了許多,穆林月放下手。自己平日可沒那么大的好奇心,因為是他生活過的地方,他用過的東西,她才會感興趣。
“不,是我媳婦兒找到的。”不是她細心,他還不知會走多少彎路。
“我們需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嗎?”穆林月失笑,誰找到的又有多大關系。
“有,因為我覺得這是爹娘對你的認可。”凌九直起身來,極為認真。
穆林月本想反駁,不信這套鬼怪之說,可一想到自己的到來,又不由帶上了幾分敬畏。“成,你說是就是吧。”順著他的話,把自己的想法隱了下來。
“那你說這是什么?”凌九高興了,將手中的木塊拿給她看。
“這材質我見過。”穆林月接過,反復看了一下,覺得有些熟悉。
“你幫我尋來的,有鬼門標識的大木塊。”凌九提醒。“這個應該就是上面缺的那一塊。”將木塊拿回來,用手掂了掂。
“阿九,事不太對。”穆林月不太忍心打擊他,可這事明顯不對。
“什么不對?”凌九確實太過興奮了,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
“那個大木塊上有鬼門的標記。”凌九點頭表示贊同。“這個上面也有。”穆林月指了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個小號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