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沒明著下令，不表示她留有余地。

“殘忍?留著她們給我們找麻煩嗎?”凌九很贊同她的做法，別不看女人，女人報復起來比男人更可怕。

“如此濫殺無辜，我會下地獄的。”穆林月輕嘆，她不是天生的心狠，是差點吃了虧，才會如此。

“我是閻王，豈會讓你受罪。”凌九可不這樣認為，她的功大于過。

“好啊，殿主，我可靠你罩著我了。”這世上只要他不在意，她就無所謂了。

“你是我的人，我不罩著你，罩著誰?”曾記何時，自己也同她一樣，作了不得已的決定，心中便有些許不安，可隨著年紀的增長，那經常做的決定便已無所謂了，直到遇到了她，可為了她的安危，這種禍與怨都讓他來背。

“就知阿九最好了。”穆林月環住他的腰，抬頭看他。

“你對我何止一個好字就夠了。”凌九輕抬她的下巴，雙眼滿是柔情，沒有她他活不到現在，親了親她的嘴角。“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早些休息。”

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小林兒這次也不知真的有沒有其它副作用，鑒于她常期對自己病情的隱瞞，還是早些回上海，讓老秦頭看看的好。

穆林月異常乖巧得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照顧自己。凌九與穆林月又在寧城逗留了一日，錢家一夜間的消失沒引起多大動靜，知道的人拍手稱快，不知道的無所謂，與自己無關。

到是這柳兒的一生發生了很大變化，穆林月正式將茶莊交于她打理了，別小看這個地方，可是許多生意的匯總點，相當于四葉門在寧城的總舵點，之前是撫春一直在照看，可她的身子越來越笨重了，有心無力了。

而且很早已把柳兒當接班人來培養，近一個月里，她已是代理莊主了，但總歸沒有正名，今個有了穆林月的許可，算是扶正了。

“有兩個姓，你可以選一個。”杏村遺孤們都改了自己的姓氏，因為從那天后，他們都算重生了。

“我也可以姓穆嗎?”柳兒很是驚訝，撫春姐她們四個都隨小姐姓，她也是很想的。有了那個姓氏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當然可以，穆姓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名號。”穆林月淺笑，也懂，杏村本就是兩大姓，一個顧，一個秦，秦姓的人本就不多，而許多本該姓顧的女孩子，都選擇了與她一個姓，而男孩子則選了自己的姓。

“對于我來說是。”柳兒很是激動。“也會對得起這個姓氏的。”

“只是一個姓罷了，沒那么多講究。”見她如此慎重，穆林月搖頭，對于自己來說，叫什么都無所謂，一個代號而已。

柳兒低頭不語，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五年后，商人穆柳兒的大名響徹半個大陸，做到了她當初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