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好的。”穆林月安慰了一句,話語有些意味不明。可惜,穆林修此時不在狀態(tài)沒聽出業(yè)。見天色已晚,穆林修帶著爛醉如泥的葉明告了辭。
“穆素妍是娘親的名字?”凌九想了很久,這個解釋最合理,小林兒在乎的人就那么幾個,排在前位的除了自己,就是她大哥,可如今她大哥有難處,她明知卻不相幫,那那么那個人便是更為重要的了。唯一的人選呼之欲出。
“什么都瞞不過你。”穆林月苦笑,她真的很為難,一邊是娘親,一邊是大哥,還有一邊是娘親的愛人,這個選擇題太難了。
娘親的病情穩(wěn)定得很不錯,可誰也不能保證受了刺激不會復(fù)發(fā)。
“那你豈不是……”凌九有些吃驚得看向穆林月,她的身世不會這么強吧。
“我不是娘親親生的。”穆林月知他想到了什么,解釋了一下,至于她的親生父母,她已經(jīng)把他們從記憶里刪除了。
“不是?”凌九皺眉,這個信息讓他更為震驚。老秦頭可說過她五歲時,她娘親抱她去求醫(yī)時的場景。
“不是,我一出生便被人遺棄了。”他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有記憶,這個話題才能繼續(xù)。
“五歲時,機緣巧合我遇到娘親。”至于這五年發(fā)生了什么,穆林月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凌九心里一緊,記起了老秦頭對她的描述,瘦弱得如同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若她一直在她娘親身邊,哪會過得那么辛苦。自己大意了,當初聽到時,太在意她的身體,而忽略了這其中的違和之處。
“可尋過他們?”凌九想法簡單了些,天下沒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在他接觸的人群中都是這樣的。
“找?為何要找,我一生下來,看都不曾看上一眼,便要產(chǎn)婆抱出去丟掉的人,值得我花心思去尋?”穆林月冷笑到,忙活手中的事情。
“對不起。”凌九從身后抱住了她。他不該這樣問的,他只是被姨母遺棄了,便很難接受,何況那還是她親生父母。
“與你何干。誰都可以道歉,你不需要。”因為是你抱起了雪地中的我。后一句穆林月沒說出口,他與自己的開始不是因為這個,而這個也有一部分原因,否則他很難近得了自己的身。
“我讓你傷心了。”凌九明顯覺得她情緒不好。
“不是為自己傷心。”穆林月轉(zhuǎn)身面向他。“娘親這一輩子太苦了。”本有個好的出身,卻成了她一輩子的負累。
“你打算怎么做?”他們已經(jīng)知道楚大帥一直記掛的人是誰,而且告知他會免去三方的大災(zāi)難。
“娘親對我已沒了記憶,或者有點記憶,但她不愿相認。”穆林月攥了攥拳,帶凌九去看她時,自己便知道娘親認得她了,而且在逃避她。凌九抱住她,撫了撫她的背。
“我沒事。”知他是心疼自己的。“她連我都避諱,何況是楚大帥。”若娘親一直冰清玉潔,事情絕不會這樣。在自己養(yǎng)女面前都抬不起頭,那在自己愛人面前呢?穆林月不敢想象,她再受了刺激該如何處理。
“我們保護她,不讓她受外界的打擾。”她做的任何決定,他都無條件得支持。設(shè)身處地得想一想,自家親人出了那樣的事,沒可能比她處理得更好些,只是苦了她了。
“林兒,你還有我。”想到她的身世,凌九心一抽一抽得疼。
“阿九。”穆林月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吸取他身體的溫度,有他在真好。
“我們明天回上海吧。”夜里,剛要入睡的穆林月聽到身邊的凌九來了這么一句。
“不在春城看看了嗎?”他對自己說過,這個地方從未來過,而且這里的風景還著實不錯。
“不看了,反正大哥在這,何時來看都來得及。”凌九緊了緊攬她的手臂。
“好。”穆林月懂他,上海那個姓楚的到了該收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