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有這么多話與自己說了。”這封信的厚度,超出了凌九的預計。
“需要我避開嗎?”信是私人物品,穆林月很尊重。
“他能寫給我,自是不用瞞你。”若他寫給你,我倒是要回避了。凌九心底暗道。
穆林月也不拒絕,知這信里定與孫婉雨有關,看看也好。任由凌九把自己抱在懷里,他的兩手環(huán)著自己,那拆信只能是她了,打開信,一看開頭兩人便樂了。
這莫流云也是通透的,知他們兩人不可能分開,直接就給了他們兩個,信的內(nèi)容不長,一是介紹了他母親孫婉雨離家的事情,二是附上了早年間姨母與他們的通信,算是歸還了凌九母親的另一件遺物。
整信沒了多余的交待,可最后一句話,卻讓凌九把內(nèi)心的一點感動丟到了九霄云外。“穆穆,下次到東北,可別帶凌九了。”這男人還惦記著呢。
“表哥為何這般嫌棄你。”明顯穆林月對這句話的理解不同。
“可能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帥吧。”她不明白,就不去點破,穆林月斜眼看了一下他,好吧,你贏了。
打趣了一陣后,才將目光投向信封里的另一匝信紙上。“看嗎?”穆林月小心得問,這都是十幾年前的東西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看。”凌九大手撫上她的秀發(fā),她的擔心多余了,有了她,自己整個胸膛都塞得滿滿的,哪還有多少空隙去哀嘆這世上的不公。
凌九母親孫婉晴的字跡干凈大氣,如她給人的印象一樣,透著一股子溫婉,開頭的幾封,都是日常鎖碎的問候與介紹,看得出來兩人算不上親密,只是反復強調(diào)自己不清楚。
而最后一封信里才有了點信息透露,不過這信息是對凌九與穆林月有用,而不是對旁人,而他們倆也是推敲了好一番才有所悟。
最后一封信,似與平常的沒有多少不同,作為家姐自是對小妹一番關心,也提到了鑰匙的事,理由當然不是仇人追殺,而是自稱身體每日欲下,估計不久將不存于人世。
特將鑰匙存于自家妹子處,以便在云開大婚時,有娘親的一份祝福。穆林月與凌九對視,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不解,當時他們對鑰匙的來歷也是如此判定的。
“都收起來吧。”凌九抱著穆林月,將下巴擱在她肩頭,信看完了,對于他來說,唯一的慰藉便是瞧見自己母親的手稿。
穆林月聞言看了他一眼,見他很是平靜,暗松一口氣,擔心他想起父母的死,有所傷感。現(xiàn)在情緒穩(wěn)定就好,動手開始將信紙疊回原樣,一行字闖入了眼簾。讓她手上動作一頓,又展開來仔細看了一下。
“這句話好生有意思。”穆林月指著信封前半斷的一行字給凌九看,凌九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是一句母親回憶小時候與孫婉雨的趣事。
上書“兒時,外祖母曾說過,你真真的是就了自個的小名,水兒,水兒,水做的一般的人兒,如此愛哭,哪知如今你已是獨立一方的女主了。”
“是了,母親常提起孫婉雨的小名叫水兒,兒時極愛哭。”凌九不覺為奇。
“母親可有小名?”穆林月直覺這句話似有點深意,不如表面那么簡單。所有信件中,這種回憶是第一次出現(xiàn),總覺得在暗示著什么。
“母親是有小名的,不過爹爹喜歡叫她婉兒,倒把她自個的小名忽略了。”凌九回憶起父母相處的日常,看向懷里人兒的目光更加柔和。有一天,他們也能同父母一樣,相親相愛,相敬如賓。成為這世上最和諧的夫妻。
“噢?那你知道是什么嗎?”穆林月作不經(jīng)意追問,手上繼續(xù)收信的動作,內(nèi)心卻不由有些小激動,似有什么東西已摸到了門檻。
“年紀小,不太記得了。”凌九沒細想,反全去吻她優(yōu)美的脖頸。
“別鬧,好好想想。”穆林月微躲,不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