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林月醒來時,除了枕邊的小雪球,凌九已經(jīng)不在了,估計開剛亮就走了,這男人為了她也是夠辛苦的了,抬眼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早晨七點了,這個時候在穆宅她也該起了。(當然是在正常情況下。)
翻身下了床,打理了一下自己,長發(fā)是沒轍了,胡亂系了一下,便下了樓。下人們見她動了身,早飯很快端了出來。
“林月。”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走進了一個人,就是梁浩然。
“早飯吃了嗎?一起。”這時的穆林月更象是個主人。
梁浩然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出聲,選擇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算是接受了她的邀請。下人們很有眼色得又端上一份。
梁浩然一揮手,隨從們都下去了。兩人沉默得吃了一會早餐,估摸著可心放心說話了,穆林月先開了口。
“最近你很忙吧。”他的狀態(tài)明顯不好,人憔悴得很,也很不修邊幅。
“是有點。”梁浩然心下苦笑,忙,到是說不上,自己這副樣子,是因為一聽說她出了事,便連夜開車趕了回來,第一站便是奔了這里,這個原因他不能說,說了連這些與她說話,吃早餐,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
兩人安靜下來,雖說與她只交談了一兩句,緊張許久的心漸漸放松下來,終可以靜下心來,享受這難得兩人獨處的時間,而且是共同做著一件事,哪怕只是吃個早餐。
穆林月倒是覺得沒什么,她現(xiàn)在也算是個階下囚了,在別人的地盤上對別人客氣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單憑現(xiàn)在這個梁浩然來說,也算她半個朋友了。
“住在這還好嗎?”早餐總有吃完的時候,話要找點來說一說。
穆林月一攤手,用動作表示就那樣。見她沒有牽怒自己的意思,梁浩然略松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這事是他父親做的,他也算有份,而且他百分之一百確定那事不是穆林月做的。
她與世無爭的性子,去殺那女人干嘛,更何況那女人還不是沖著凌九去的,哪怕是沖凌九去的,并且凌九變了心,依她的性子,殺的也應該是凌九,在這一點上,他對穆林月的了解還是極為透沏的。
“有什么話讓我?guī)Ыo他的嗎?”他很不情愿做這事,可他卻不得不去做。他發(fā)誓會護她平安,可到現(xiàn)在居然幫不上一點忙,只剩能幫她帶口信的這一點了。
“不用了。”穆林月笑了笑,表示感謝。這事看來梁浩然不知內(nèi)情,估計是梁督軍一個人的意思,也不枉她在他心中種的那根刺,想利用她,她呵呵了……低頭掩下眼中的嘲諷。
“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見她垂目,梁浩然很是難受,不計后果得許諾。
“難道你也認為是我做的?”他說的是救,而不是放,或者應說是澄清。
“不,我相信不是你。”梁浩然知她誤會了,可他做不到,能有什么用,他只能想睜睜得看著,卻無能為力。
“那是這樣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拜托別插手了,她已落了子,也安排好了布局,你橫插一杠子,引起大的變數(shù)就不好辦了。
“林月,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她太單純了,哪知這其中的兇狠。
“沒事的,阿九會想辦法的。”他想幫自己,她知道了,若真有心,便去找凌九,他會好好安排點事給你了。
梁浩然愣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滿嘴的苦澀。是了,她就要成為凌太太了,那人不會不管她的,而自己出面又算什么。“我會去同他商量的。”可他還是想護她。
“多謝。”見他走了她引的路,穆林月暗舒一口氣,多謝你沒添亂。
“只不過……”聽她謝自己,一想到父親這樣做的目的,心里難受得更厲害了。“只不過,凌九爺可能要多費些時日。”他很想告訴她原由,卻張不開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