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也是這樣強迫自己的嗎?”兩人躺在床上,凌九不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算不上強迫,因為我知道,出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該如何處理,既然有了方向,當然要養精蓄銳了。”沒有精力,別說救人,自己都會搭進去。
“我不如你。”在這一點上凌九表示他不到,在小林兒第一次犯病時,就深有體會。
“我是經過一世訓練的,當然不能比。”不是安慰,是實話。這真的是前世訓練出來的,天大的事,到了休息的時候,立刻入睡,有異常立刻清醒。
“需要我哄你嗎?”記得有時自己調皮不好好休息時,他都是輕哄自己的。
“好啊。”不是凌九矯情,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也想分散她的一點注意力。
“可我只會那一首曲子。”穆林月知道他想法,這男人的方法雖笨,但還算有效。
“只要是你哼的都好聽。”
心情因為他的體貼變得好了不少,輕輕哼唱起那首她唯一會的歌謠。‘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
在不知不覺中,穆林月的聲音低了下去,凌九的眼皮垂了下來,夜色中兩人相擁而眠,相互依靠相互支撐,給對方力量與溫暖。
他們是休息了,可同樣知道這事件的兩批人馬卻是徹夜難眠,首先當然是梁天一梁督軍。
楚落言給他畫了兩次餅,一次是毒物制劑,本想著一旦開戰,將是杜二手里最大的籌碼,哪知,只拿到了第一批試驗品,讓他嘆為觀止它的效果后,便了無生息。
他可不管是因為制毒人的意外死亡,造成沒有了后續,還是因為楚落言本就是在說大話,他看的只是結果。可這結果,卻如曇花般一現而已,這才有了下一次。
第二次便是落雅寶藏了,對于現在什么都缺的那幕后老板,最缺的當然是銀錢,有了錢什么都不會缺,更何況是那么大一批可抵國的財富,哪怕沒有現成的,也很讓人動心。
不過這次他沒那么好騙,命人仔仔細細得去打聽了這個落雅到底是不是存在過,哪知得到的結論卻是人盡皆知,既然大家都知道,為何就他姓楚的有線索?
雖說對方也例舉了不少事例來佐證他話的可信度,仍覺得不太靠譜,也難怪,楚落言楚爺也確實沒得到所有線索,最起碼沒凌九他們得以的多。
故事連慣性差了許多,說服力也大大減退,外帶穆林月的幾句話外指點,讓梁浩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同時也把這種懷疑轉嫁給了督軍,他當然就越發不信了。
不信歸不信,對自己卻很有自信,所以督軍下了狠心要找到他,以泄心頭之恨,這時卻又送來了她的消息。照片上就是她的模樣,眉眼間因歲月的沉積,顯得更為寧靜與美好。看了一眼便讓他難以移開目光。
可再怎么歡喜,他也有自己的算計,目前來看她已落到了楚落言手里,不知這姓楚的是如何得知自己心悅于她的,想用她脫身。
不,不一定,他知道。記得去年刺殺事件時,他送來的那個手鐲,擺明了是想接近楚大帥那個二牛,如今怕是故計重施,一旦有了這個想法,他的心思也跟著動了。
若真的能利用素妍搭上楚二牛那個大帥,是不是就事半功倍了。這個念頭一出來,便如野草般瘋長,反正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了,而且楚二牛對她用情至深,沒什么不妥當的。
壓在心底的那一點不舒服,再愛的女人,也不過是個女人,再打開吊墜觀看照片時,已沒了先前的迷戀,帶上了幾分斟酌。
旁邊合影的小女子第一次引起了他的注意,湊到燈光下,原來是她。這就更有意義了,想起前些時日的正面交鋒,不得不說這是個厲害的女人,只可惜自己兒子沒那個運氣,也有些惋惜自己當時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