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病重的事,知道的僅限于穆宅里的人,而外界只認為是凌九帶著他的新婚夫人外出渡蜜月去了。
梁浩然沒能趕回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在收到穆素妍消息的當晚,就被父親派了出去,這梁督軍也是怕這小子不顧一切得站在穆林月那邊,免了后患。
回來聽說了凌九的婚禮辦得極簡,甚至都比不上他們訂婚的規(guī)模,心下暗暗奇怪,這不該是九爺?shù)娘L格。可隨即又想到林月,她那性子,估計是不愿太過于張楊的。
同時揣摩這件事的還有那個“y”組織的少主,本想趁他們大辦時,混水摸魚得帶走她,結(jié)果沒了一點機會,別問為什么他心心念念得想帶走穆林月,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這顆心不太受控制了。
明知她的身份,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可她只要呆在凌九身邊,那危險也是一等一的大,勸她離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強奪,護在自己身邊,最起碼他比凌九明白他們將面對的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至于她會不會愛上自己,接受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先禁固了再說,哪怕她會怨恨自己一輩子。
初八這一天,無論如何心情是好不起來了,不知不覺得喝了不少酒,別看他平日里千杯不醉,那是因為酒未入愁腸。可他既有幾分醉意,也不代表他會犯糊涂,就比如說這個想鉆空子的女人,嬌娘。
哪怕她是組織里公認的尤物。可在他眼里也就那么回事,而嬌娘呢,有個特性,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是有興趣,所以一找到這種機會就貼了來。卻不知,對方絕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很快兩人交上了手,而趁著酒力,少主下手重了些,發(fā)泄心中的怨氣多了些,竟錯手將她殺了,要是別的屬下殺了也就殺了,可偏偏是老東西的心腹,這就不妥了。
坐在椅子里,邊飲酒邊看著倒在血地里的女人,咬了咬牙,給自己身上也來了一刀,平日里他在老東西面前的功夫做得極好,沒人知道他是極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而她現(xiàn)在倒在他的房間,而且自己也受了重傷,剩下的情節(jié)就由他們?nèi)ツX補吧。
忍著巨痛,推翻幾個桌椅,發(fā)出響動,他可不想死,還沒到時候呢。不過,這傷要是讓林月來治就好了,也只能想想了,人很快得昏迷了過去,也進入了養(yǎng)傷期間。
而他這一傷,便錯過了能進入穆宅的最好時機。必定兩位主子一不管事,有點小空隙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外界僅僅只有楚大帥知情,但他并未在上海停留太長時間,妍兒的病需靜養(yǎng),這梁天一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穆林月的存在也有點隱患,哪怕自己再怎么感謝她,妍兒與她再怎么有親近感,也不能再讓她們接觸。
所以他準備離開,而在這之前,有個人得必須見見。那便是妍兒的侄兒,現(xiàn)任的穆家家主穆林修。這個小伙子他知道,其手段與能力也有耳聞。
等他見到后,更是驚艷了一把,在那個穆家,確實只有妍兒與他算得上是人了。兩人密談了好一會,至于達成了什么結(jié)果,外人無從得知。
只知道,從楚大帥暫住處出來時,兩人是并肩而行,態(tài)度、行為極為親近,讓那些打穆家主意的人,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
楚大帥走后,穆林修與葉明也準備起程。他不是不心疼林月,可他在這也沒多大用處,反倒是離開了,更能幫到她,幫她讓杏谷更加蒸蒸日上,讓她的杏谷永遠成為世外桃源。
臨走前,本想與凌九談?wù)劊煽吹剿臓顩r,卻開不了口。
林月醒了一次后,又睡了,而這次明顯比上次要長,三天四夜都過去了,還無蘇醒的跡象,而凌九在這三天時間里,雙鬢竟生出了些許華發(fā),雖說精神、氣色看起來還好,但他內(nèi)心的煎熬,又豈會輕易讓人知道。
“保重。”只得拍拍他的肩,擠出兩個字。
“你也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