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色霸氣都沒用……”
“靈氣!”
陳飛用小時候看熱血漫畫得出的經驗,強行給自己找了個辦法。
死馬當做活馬醫。
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他盤腿坐下,恢復到睡著之前,最標準的打坐姿勢。
眼觀鼻鼻觀心。
“心神合一,氣與心隨……”
默念杜如海剛剛教他的法決。
好在他學的時候足夠認真,確實將其背了下來。
只是后來實踐的時候太困了,打坐一走神,就睡了過去。
現在陳飛也很困。
很累。
眼睛一合,腦袋就不自覺地放空。
他拼命維持意志,將注意力放在自己默念的口訣上,一字一句,都用盡全力。
腦子里不再有任何別的想法。
只剩下那段口訣。
一個個文字,在腦海中碰撞,印刻,高聲吶喊。
“氣與心隨!”
“無癡無嗔!”
“無欲無求!”
“無舍無棄!”
“無為無我!”
一縷冰涼,從口鼻中進入,流入喉嚨,下到丹田,去往四肢百骸。
靈氣來了!
可并不像杜如海說的那樣舒暢。
反而。
有一陣陣如針扎蟻噬的痛感襲來,讓人難以忍受。
練錯了?
不管!
陳飛很快就將疑慮拋到腦后。
現在的他,就像是個落在水中卻不會游泳,即將溺死的人。
而這個修煉法決,是湖面上唯一可以讓他抓住的東西。
即便它是沒有用的稻草,或是佯裝樹干的鱷魚,陳飛也不得不將它抓緊。
繼續練!
越來越多的冰涼被吸入體內,沉積在丹田中,又送往全身各處。
痛苦并非慢慢積累,而是成倍地疊加。
如果說一開始是螞蟻撕咬,到后來就是一條條食人魚鉆進肉中,在他的身體里肆意遨游開狂歡arty。
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大股的血腥味涌入鼻腔,皮膚上黏黏的,像是血滲了出來。
“嘩啦!”
車廂的頂部似乎被打開了,血暴雨直接砸到陳飛的頭頂,仿佛沐浴在瀑布中。
好痛!
痛!
“嘩啦嘩啦嘩啦!”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遠處傳來不知名生物的憤怒的吼叫。
玻璃破碎。
“陳飛!”
陳飛猛地睜開眼睛。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小雅蒼白的側臉上,杜如海站在一邊,擔憂地看著他。
窗外風景飛速掠過,是山間的翠綠。
回來了。
陳飛大口大口地喘氣,汗水像是開了閘的閥門般涌出,渾身都濕透了,一抹鼻子,滿手的血。
“你沒事吧?”杜如海遞來一張紙巾。
“我什么時候開始出現的異常?”陳飛沒接,只是盯著杜如海。
“先擦擦吧。”
“快說!”陳飛大喝。
杜如海怔了下“也就一瞬間的事情。你打著坐睡著了,我正打算回隔壁車廂躺會,忽然看見你全身開始顫抖,流血,我一喊,你就醒了。”
“一瞬間!”
陳飛吸了口涼氣,寒毛倒豎。
他在那地獄般的場景中起碼呆了一兩個小時。
現實中卻只是一瞬間么?
果然是幻覺。
如果當時就那樣睡去。
現實中,恐怕就是一瞬間死掉了。
“誰!”
陳飛像是觸電般跳起來。
只見……
一張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