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也清凈了許多,今天整整一個早晨,竟然一個玩家都沒有進來。
當鋪的掌柜李冬來,此時正在柜里抽著旱煙,突然聽到腳步聲響,抬頭一看,竟是隔壁的門子秦二,手里拎著一擔東西走了進來。
就見秦二將擔子里東西一股腦的往柜上一拋,道“老李,你的主顧大爺來了,看看我這貨,我估計你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樣好物件!”
李冬來在柜里伸出手來,將幾件東西一樣樣地拿進柜里仔細端詳,發現東西確實不錯,值上一些銀錢,于是問道“當多少啊?”
秦二一屁股坐在柜外的靠椅上,翹著二郎腿,還不惜外的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嘴里大大咧咧道“你看著給就行。”
李冬來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煙袋鍋子,敲了敲旁邊的桌子,沖著桌子上還打著瞌睡的伙計徐曉光,道“別睡了,趕緊起來寫當票”
徐曉光睡得正香,卻被李冬來的這幾聲煙袋鍋子敲醒,抬頭看了一眼柜臺外,發現來的根本不是什么玩家,而是隔壁的門子秦二,不由滿臉的牢騷,道
“我說李爺,這都沒有玩家了,您就別擺譜了。總共就兩個人,還非得把我叫醒寫當票嗎。您又不是不識字,就不能勞煩一下,動一動您那貴手,自己把當票寫了?”
李冬來怒道“這是規矩,怎么能改,讓你寫就寫,這叫各司其職。”
“行,誰叫我點子背,抽簽的時候抽到了小伙計呢。”徐曉光伸了個懶腰,拿起毛筆和一張空白的當票,道“念——!”
就聽李冬來拉長著聲音,唱當道“殘角裂隙如意一對兒~~霉腐褶皺粗布兩匹~~前朝劣跡文人廢舊硯臺四方~~共作價八兩二錢。”
這邊徐曉光還沒等開寫,那邊秦二就不干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嘿,我說老李頭,壓榨玩家就不說了,這怎么連自己人都坑啊?怎么就霉腐褶皺,劣跡文人了?”
秦二本來身材就高大,這一下起身得有點急了,動作幅度一大,不小心袖子就掛在了桌面擺放的茶盞上,只聽“啪”的一聲,茶盞被秦二的袖子帶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李冬來朝地上斜了一眼,繼續唱當道“損壞成化斗彩雞缸杯一個~~作價二兩~~共六兩二錢。”
秦二被李冬來的唱當給氣樂了,道“老李頭,你就在這瞎掰吧。你自己看看,這上面還有蓋呢!這尼瑪叫蓋碗,哪里叫雞缸杯了!你看我在這當門子,我背后也是有大數據庫支持的人!”
李冬來又朝地上的碎瓷器看了兩眼,自語道“哦,還有蓋啊,我剛才還真沒注意。”
于是對著旁邊桌子上寫當票的徐曉光,繼續唱當道“改~~損壞成化斗彩雞缸杯加蓋一個~~作價二兩二錢~~共開當票六兩整。”
秦二怒火中燒,想要翻臉,卻又硬生生的把火氣壓了下來。別看李冬來外表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整天彎腰駝背拿著個旱煙袋,走一路咳三下的樣子,其實內里就是頭人型暴龍,真要打起來,自己還真未必能打得過。
這全是因為白泉頤創建當鋪nc的時候,感覺里面涉及到了大額的銀錢兌換和玩家充值,為了保證金融安全。除了把當鋪的這兩個nc級別調得極高外,還給了兩件特殊厲害的法寶。
至于具體的法寶是什么,秦二就不太清楚了,只依稀的聽到似乎有這么一件事情。
李冬來見秦二不說話,又繼續板著臉道“童叟無欺,一視同仁是本店的規矩,你當不當?不當的話,就別在這屋子里妨礙我做生意,我不差你一個顧客。不想當的話,賠了我的雞缸蓋碗,趕緊走人。”
因為東西是白來的,秦二也不愿意跟李冬來置氣,把東西往柜臺里一推,道“得得,我當還不行嗎,我當了。”
另一邊,徐曉光早已經寫完了當票。接過秦二手中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