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本鄉本土的農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繞出附近的十里八村,所以對這些山川地理也都不是很了解。
張小帆思考了一會,似乎自己印象中沒有聽過一個叫“考城”的地方。典典更是不用說,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出了潼關。兩眼一抹黑,哪都不認識。
三人沿著官道,往城里走去。一路上甚至還看到路邊有一些剃了頭發,作建虜服飾打扮的人。和漢人混在一起交談。
心中更是疑惑,不知道這個“考城”究竟歸哪里管轄。
正行走間,張小帆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指了一指。馬喜兒順著張小帆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路邊的一座酒樓。面積不小、氣勢非凡。上面寫著“江郎樓”三個大字。看樣子恐怕是本地數一數二的酒樓了。
馬喜兒眼睛一亮,知道這種大酒樓里的伙計,一般都交際甚廣,找他問問肯定能問出究竟。
而且三人折騰了這么一晚上,此時臨近中午,腹中也是饑餓,確實應該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了。于是三人就奔著這家“江郎樓”而來。
這個時候正是飯點,按理說酒樓內應該有很多人吃飯。但此時大堂內空無一人,伙計正在桌子上打盹。
像這樣的酒樓,一樓都是大堂散客,二樓才是雅座包間。雖然大堂里沒有客人,但張小帆也屈尊在大堂里吃飯,他也管別人,徑直走上了二樓。
馬喜兒路過伙計的桌子時,輕輕的拍了拍伙計,用手指了指樓上,隨后和典典也一起上了二樓。
伙計這時才清醒過來,再看這幾人的穿著打扮,顯然非富即貴。尤其是頭里走的那個俊秀公子,更是一身的貴氣。他不敢怠慢,忙轉身去柜里拿了食單,小跑著上樓伺候。
樓上的地方很是寬闊,雖然沒有隔斷出來單獨的包間,卻也用幾扇雅致的小屏風做了遮攔。
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計先上了手巾板和茶水。又拿出食單讓三人點菜。
馬喜兒半夜出來是來暗中探聽大俠們的動靜的,兜里帶的都是各種江湖人的零碎,什么飛爪,火折子,熏香迷藥問路石,這些東西可以說一應俱全,但卻唯獨沒帶銀兩。
拿起食單來,發現這酒樓雖然冷清,但這菜價可都不便宜,猶猶豫豫的反復斟酌。
張小帆看馬喜兒點菜點得費勁,一把接過食單。每樣品類挑著貴的,一共選了十幾道菜。
馬喜兒見張小帆豪闊,膽氣也壯了一些,又要了一壇好酒。
伙計沒想到這三人居然點了這么一桌子酒席,頓時眉開眼笑。高聲將菜名報了一遍,就要轉身下樓安排,卻被馬喜兒伸手攔住,道
“伙計,我們走岔了路。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州府?”
伙計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專程來小號來吃湖鮮的呢,沒想到居然是走岔了路。那我跟您各位說,您們可算來著了。”
“這里叫‘考城’,算是河南的地界。附近有秋水、龍澤二湖,湖中盛產各種湖鮮,尤其銀魚。不但鮮美無比,而且有醒竅開智之能。”
“您幾位在樓下時,可看到本號‘江郎樓’的名字吧?這江郎可不是我們掌柜的名字,而是那句‘江郎才盡’中的江郎。”
“這江郎本名江淹,小時候只因常吃本府的銀魚,才開了靈竅,下筆如若有神。”
“可惜他后來官職越做越大,離了本地。吃不到我們這的銀魚,靈智逐漸枯竭,所以才留下了這‘江郎才盡’的古話。”
“當然,這也都是傳說。至于這銀魚到底怎樣,各位客爺一會嘗了本店的手藝就知道了。能不能開靈智小的不好說,但保管連這魚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張小帆點了點頭,暗道“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城,居然還留下了一句成語。也算是一樁美談。”
典典聽了伙計的話,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馬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