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了,一個王爺想讓您死在南岸,一個王爺想讓您死在北岸,我們這做下人的,可算是兩邊的難做。”
“好在這天可憐見,淮河居然解封了。這回您干脆就死在河心,不偏不向,最是妥帖。”
鰲拜望著自己臉邊的兩塊金餅,再也說不出話來,心道“我鰲拜一生翻云覆雨,克皮島,戰松錦。連那毛文龍和洪承疇也都沒放在眼里。沒想到今天卻死在這兩塊金餅的手中了。”
他閉上眼睛,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滾落到了腮邊。
一旁的馬喜兒看到這一幕,心里想“這鰲拜雖然是個建虜,不過也算是個英雄了,沒想到居然落到如此田地。也搞不明白建虜為什么互相殘殺。”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自己內斗得越厲害,未來戰場上,他們的實力便會損上幾分。我們大順也會多上幾分勝算。”
張小帆聰明之至,看了幾眼,心中卻是明悟
“帝王之家的血腥爭斗。往往不足為外人道也。他的家族雖然不是什么帝王之家,卻也是豪門貴族。這些原本也是他司空見慣了的。他沉醉于游戲,又何嘗不是想逃避現實家族中的那些齷齪內斗?”
“沒想到這鰲拜沒死在戰場之上,最后卻要死于這幾個小人之手了。”
“怪不得那個昵稱叫做‘軍師’的,要將我們定住,剛才還以為他是什么好心。”
“肯定是這個游戲測試員怕我趁著播放過場動畫的時候沖過去,一劍結果了鰲拜的性命,搶那幾分經驗。”
“哼哼,這也未免太小看我張小帆了。我又不是熊元霸那廝,為了經驗恬不知恥。天天琢磨游戲,連過場動畫都不放過”
其他三個正在吃酒的建虜見刀條臉磨磨唧唧說個沒完,不由催促道“老三啊,你這還有完沒完了。一會菜都涼了。這都是一個廢人了,你還跟他啰嗦個啥。”
刀條臉建虜嘿嘿笑了兩聲,道“臨死前,總要做個明白鬼為好,省得時候纏著我們,鰲拜大爺,您要沒有什么話留下了,小的這就送您上路”
說著,從隨身包裹里,找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厚疊桑皮紙,墊在了鰲拜的脖子之下。
鰲拜看了一眼,就已經明白。這桑皮紙綿韌吸水,割開了脖子上的大脈之后,用桑皮紙裹上,如果手法好的話,半滴血都不會灑落下來。這個刀條臉的說他以前干慣了這事,倒還真不是吹噓。
如今他已經成了廢人,除了眼珠和舌頭,全身無處可動。兩邊的王爺都想要了他的性命。可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正如這個刀條臉的老三所說,也不用什么喊叫,免得被人看輕了,于是雙目一閉,就此等死。
那刀條臉老三點了點頭,從靴子中拔出匕首。一手按住鰲拜的腦袋,一手將匕首推了過去,沉聲道“鰲拜大爺,您忍著點疼,就一會兒的事”
說話間剛要動手,就聽見身后有人道“鰲拜不能死,你還不能殺他。”
刀條臉老三大驚,他面對的是鰲拜,左邊是他們自己的三個人,按說自己的身后不會有人才對。于是猛地一回頭。
就見一個老道,如同在虛空溶出一般,竟然慢慢的顯露出了身形。
這老道出現的方式太過突然,不光是那幾名建虜,就連鰲拜也聞聲睜開了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張小帆看到孔明顯身,心中也是奇怪。他原以為只是一段普通的過場動畫,讓自己這些人碰巧見證了鰲拜的死亡,或許還有什么后續的隱藏任務。
沒想到孔明居然主動插入了劇情,這讓他疑惑不解。
孔明也沒理會旁人,只是抬手一指。那四名建虜的身形齊齊的定住。
接著他彎下了腰身,用手查看了一下鰲拜的傷勢,不住的搖頭嘆息。
鰲拜本以為自己必死,沒想到居然絕處逢生。而且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