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李白寫過一首詩“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遠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這首詩說的是李白沿著長江順流東下,一日之間就從重慶趕到了江陵。順水行舟,速度自然輕快。
張小帆三人雖然沒有坐船。卻是坐在楠木上面,被冰消雪融后暴漲的黃河水一路沖到考城的。這一夜之間,差不多橫著跨越了整個河南省。速度恨不得比那八百里加急的驛馬還要快上許多。
可是他們要再回去,速度就要慢上許多了。
王艷琳給自己雇了一輛馬車,給張小帆三人雇的卻是驢車。她只以為這馬車價格要比驢車的價格貴一些,肯定就會好上許多。
可是王艷琳沒走過長途,卻不清楚,其實如果是長途奔波的話,這驢車可比馬車要舒服一些。
這個道理書上從來沒有講過,卻是張小帆自己悟出來的。
此時他躺在驢車車廂的頂棚上,細聽著馬蹄和驢蹄的聲音。原來他以為這馬和驢跑起來沒什么區別,可是靜下心來,卻發現這區別還是很大的。
馬匹跑起來是“咔噠、咔噠”的聲音,邁的是大步。
而驢子卻是“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小碎步,驢蹄子倒騰得飛快,速度卻總是要慢上馬匹的半拍。
當然,優點就是驢車要比馬車平穩許多,少了很多的奔波之苦。
這兩天張小帆沒事就爬到驢車的車廂頂上看風景,因為這驢車是專門跑長途用的,車廂寬大,上面的頂棚也是平的。
張小帆嫌車廂里憋悶,沒事便爬到頂棚上悠閑的曬太陽。白天可以悠閑的看看四周的景色,晚上還能看一看星星。沒有城市污染的夜空銀河,顯得格外的清澈美麗。
可能是車夫錯過了宿頭,雖然此時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可是兩輛車還在不斷的向西而行。
張小帆正無聊的看著星星,卻聽到后面梯子的響動。張小帆不用看,就知道是典典又爬上來了。
俗話說“性格決定命運”,這話卻是不假。這人與人之間的性格不同,行為處事卻也完全的不同。
馬喜兒顯然對王艷琳一見鐘情,所以這兩天沒事就往王艷琳的馬車上跑,研究商討潼關尋弟的方案細節,簡直比自己的親弟弟丟了還要上心。
其實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估計就是兩個車夫,也都看得明明白白了。
典典同樣對馬喜兒情根深種,可是行動上卻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一天到晚也說不上幾句話,反倒是跟張小帆熟絡了起來。
張小帆的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給典典騰出了一個地方。
典典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口中道“小白臉,又在這看星星呢?”
張小帆皺眉道“你可以叫我張爺,或者帆爺也行。要么就隨著馬喜兒,胡亂的叫我藍公子也將就了,小孩子記得要懂得禮貌。”
典典大聲道“我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六了!”
張小帆撇了撇嘴“似乎,完全看不出來呢”
也許正因為張小帆的毒舌,才能讓典典肆無忌憚的敞開心扉吧。
張小帆原以為典典會像自己預料中那樣,大呼小叫的進行反對。可是等了半天,典典都沒吭聲,反而過了一會,聽到典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
聽出了典典的惆悵之意,張小帆猜測道“馬喜兒又去前面的馬車,和那個大胸御姐研究她那個失蹤人口的弟弟了?”
典典又是輕嘆了一聲“是的誒”
張小帆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啥辦法。
兩人盡皆無語,仰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本來那一晚,三人順河漂流,典典還為自己終于可以接近馬喜兒而興奮不已。可剛剛過了半天,就遇到了王艷琳。
這就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