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畫夾,頭枕山石和林先生繼續(xù)聊天,因為有他在我無法再畫下去了。
“你餓不餓?”
“有點餓。”
“去車上拿吃的和去鲅魚島賓館吃飯,你自己選擇。”
“我選擇去鲅魚島好好吃一頓飯,因為我早上就沒吃飯。”
“早上為什么不吃飯?”
“你出差了,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就不愛吃早飯了。”
林先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這話說的有點毛病。
“做一個人的飯菜沒意思,就不做了。”
我這話說的還是有點毛病了,人家在家也不吃早飯啊!完了,這話肯定是繞不回來了,姐索性閉嘴不說了。
林先生邊下臺階邊仰臉繼續(xù)聽我說,見我不但不說了,還坐那兒不動了,他那儒雅勁又上來了。
“你以后必須好好吃飯。”
開玩笑,你能看住我。
“快下來呀!餓了怎么還不快些下來。”
我們下山老快了,一溜小跑就來到了車跟前。
“你今晚想住在這里嗎?“上車后他問我。
“我沒帶太多錢啊!”
他笑了,掏出手機便給賓館前臺打電話訂房間,可聽他與對方對話,好像沒有房間了。
他放下電話,臉稍稍偏向我,但一直盯著前方下山的路。
“鲅魚島賓館夏季最緊張,必須提前預(yù)訂,小房間沒有了,現(xiàn)在只剩一個大套,你自己敢住嗎?”他輕聲說。
“多大啊?”
“二百平吧!是個總統(tǒng)套。”
“是三樓東側(cè)那間嗎?”
“是啊!”
“住。”我摸摸兜里愛人的照片說。
“聽你說話鏗鏘有力像男孩,看你行走很柔弱卻像女孩。”
“是女人,你今天不住這里嗎?”
“我回家住,明早再來。”
我想一個大東邊一個大西邊,他也不嫌遠(yuǎn)。
“你為什么不住大套?”
“不方便。”
林宏的素養(yǎng)真是好,他始終在輕輕地說話。
“咱們在家不也是這樣住嗎?”
“家和這里不一樣。”
他儒雅和穩(wěn)重的樣子像中年人,和他年齡不太吻合。
“你不住我也不住。”
“那一會兒上樓再說。”
我倆正聊房間的事,我見草坪上有拍婚紗照的,我突然想起黃弟為,不知他的生意咋樣了。事情有時就這么寸,黃弟一回頭正好進入我的視線。
“停車。”
我這一聲喊把林宏嚇一跳,他忙踩住剎車,然后前后左右觀看,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我的一個親人。”
林宏驚魂未定的扭頭往我這邊看。
“黃弟。”我嗷嗷喊。
黃弟也看到我了,他跑過來說“格格姐,來玩呀!”
“是的,這是我家主人林先生,這是黃弟,上次吃過你家海鮮。”
林先生先伸出友好的手,黃弟是混生活的人,說話很溜。
“看咱家親戚多硬,除了主子就是格格,還有我這個草根黃弟。”
林宏被逗笑了。
“你啥時能拍完,我請你倆吃飯。”
“壓根就沒我啥事,我是閑著過來看看。”
“那好,上車。”
林宏馬上將車鎖打開,他莫名其妙的將黃弟迎上車,我知道不用請示他,他也能同意我們一起吃個飯。
“賓館吃飯貴嗎?”我回頭問黃弟。
“我哪兒知道啊!這里哪是我這種人消費的地方。”
這林先生啥情況啊!我倆聊天他咋不搭話呢!
“兩千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