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宏公司的司機接我們去機場,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坐飛機。
到機場后我安靜地坐著,沒有一點好奇心,很快我們就登機了,頭等倉里沒有坐滿。
我和林宏中間隔著人,還隔著過道,我們無法聊天,他居然騙我說路上能聊天。我忽然明白,當我同意跟他來時,他就應該知道我沒坐過飛機了,不過他一直不問。
他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從不給人以難看,眼睛比手快的人才是最聰明的人。不過問又如何?我這金鋼石做的心,除了愛哭啥挺不住啊!
林宏告訴我大約要四個多小時才能抵達歌州,我的長生天啊!這飛機要錢又要命啊!又一想別瞎念叨不吉利。
我第一次坐飛機,心還是不安穩,不能安靜地看書了。
林宏靠近舷窗,躲著身子看一些所謂秘密資料,樣子挺好玩,他這是去公司指導工作呢?還是去和誰接頭呢?我因無聊開始琢磨他。
我琢磨完林宏又開始琢磨林樺,如果林樺坐飛機出行,進機場就得自卑,樣子一定會畏畏縮縮的,人窮志短就是這么比出來的。
從古至今一直在攀比,過去比馬車,現在比飛機,比唄!怕啥啊!我咋從不自卑呢?
飛機怎么了?飛機和馬車都是代步工具,當然了,飛機是快點,但坐馬車的感覺你體驗過嗎?不過真要穿越回過去,我還真不一定能坐得起馬車。
我忽然感覺不管我穿越到哪朝哪代,我咋都與代步工具無緣呢!去個鬼的吧!我有腿我怕啥呀!
木心的《從前慢》說“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多好的從前卻給禍禍沒了,馬車多好呀!我和林樺坐在馬車上面,晃晃悠悠去白樺林中拍照多好玩。
我怎么晃起來了?這不是馬車啊!我睜眼一看是林宏在搖晃我。
“你眉頭緊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他小聲問。
“我挺好的,沒有不舒服。”
“你想什么呢?”
“哦!想馬車呢?”
我頭依舊靠在機座上回答他,他笑了,先露出一顆虎牙,又次第露出十多顆牙齒來。
他幾乎貼著我的臉在問話,我只能假裝懶洋洋的靠著,我只要直直身就能和他撞臉。
一個大男孩卻長了一張很白皙的臉,不過他這張臉長的真挺周正。他的手熱得呼地按在我肩上,快拿開啊!旁邊有人看著呢!我在心里說。
他果真心有靈犀的把手抽回去了,我又閉了一會兒眼睛,任想象天馬行空,飛機終于落地了。哎媽,我可挨到歌州了。
這會兒說什么都行了,這要命的飛機,坐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我肯定是不回大林了,林宏在歌州不養我一年半載的甭想讓我離開這里。
我們走出白云機場,有兩臺車正在門前等候,林宏讓公司接待小姐陪我去香楓酒店,他摸摸我的頭發告訴我和她一起走。
如果你再敢當著別人的面摸我頭發,我就急眼,我在心里恨恨的說。
小女孩笑著挽上我的一只手,林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我手里,然后鉆進車里匆忙去公司了,看來他的事情很多也很急。
小女孩陪我坐了一下午,吃過晚飯,她又陪我坐在窗前看夜景,珠江游船在水上來回飄蕩,小蠻腰閃動七彩顏色,珠江兩岸的燈光可真美。
“姐姐,您貴姓啊?”
“我姓那,全姓烏拉那拉。”
“您和電視劇里那個清朝皇后烏拉那拉是一家嗎?”
“我們是一個祖先。”
“烏拉姐姐,看珠江夜景這間房是最好的位置。”
“哦!這樓可真高啊!”
“是的,九十九層。”
這座酒店非常豪華,這間屋子更豪華,我一直站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