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林宏叫門,艱難爬起來去開門。
只見林宏手上抱一個大塑料箱,一頭汗水的進來了,他快步向冰箱走去,把好多餐盒放到冰箱里,然后又拿到餐桌上好多盒。
“又一天沒吃飯吧?”
“不餓。”
“快吃吧!我在飯店訂的,冰箱里還有,夠你吃兩天的。”
“不想吃,胸疼呼吸費勁。”我看著食物說。
我非常喜歡吃廣東飯菜,咸的很咸,甜的很甜,很像東北人做的菜,廣東小吃更好吃,就那精致勁東北人是很難做出來。
東北人吃飯用盆,吃菜用鍋,那叫大氣加熱情。
我將所有餐盒都打開了,然后趴在桌子上看,廣東食品既好看又好吃。
“看什么呀?快吃啊!哪個好吃告訴我。”
“瞧我們林總,老是這么客氣又周到。”
我吃飯時林宏進我屋去收拾了,讓你拉近關系,這回你給我當保姆吧!
“再有十天半個月,我的散文就寫完了,寫完就有時間做家務了,林宏你聽好,總有一天,我會以非專業(yè)身份超越專業(yè)作家。”
林宏自顧自的忙著,也不答理我的喊話。
“我計劃寫一部反映八零后的小說,但開篇很難,不知從何處下筆,找不到地面縫隙就撬不開地球啊!可一旦撬開就開始遭罪了,到那時文思泉涌、噴薄而出,肯定沒時間給林總吹簫了。”
林宏還是不搭話,在臥室里小跑著整理床鋪。
“你整它嘎哈?晚上又亂了。”
他整理完我的房間又跑到他的房間整理,這個男人真麻煩,我媽說男人太勤快不好,一輩子挨累。
我馬上想到了林樺,林樺還勤快呢!半輩子都沒過完,累也沒挨完,那這又是啥命呢?
看林宏做事時,我總是想到林樺,有一天還叫錯名子了,林宏裝作沒聽見,我很感激他。其實,林宏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叫錯了也無妨。
他終于忙完瑣事,坐下來吃飯了。
“你這是啥總裁啊!忙完工作還得回家忙家務。”
“樂意還不行啊!”
林宏給我一個有力的東北懟,行啊!小伙子長本事了。
吃過飯他提議去外面走走,我也正想拉伸一下身體,長時間寫作確實很累,我們一前一后走出門。
“手給我。”林宏回頭看了我一眼說。
我遲疑一下心想,我和林樺從沒拉過手走路,現(xiàn)在看來有些習慣還是要改一改,我伸出手和他挽在一起。
我倆雖然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好幾個月,但關系轉換才幾天的時間。所以,還有些陌生感。
為驅趕陌生感和盡快融入親近感,我尋找到一個話題。
“聊聊你前女友唄!”我揚起臉笑說。
“女士優(yōu)先聊。”他攥了一下我的手低頭笑說。
“我沒有前男友,只有前愛人,這十年即使有人想靠近我,剛走到河邊,就被我的山洪淚給沖進洮兒河了。“
“洮兒河漂亮嗎?”
“漂亮談不上,洮兒河屬于季節(jié)性河流,沿岸多低洼濕地,柳毛叢生,蘆葦蒿草成片。近十幾年干旱時較多,河底是卵石細沙,即使上游的水流過來,也都漏到地下去了,沒有水就很難再見當年的蘆葦蒿草了。”
“哦!”
“我小時候的洮兒河總是滿滿的一河床水,遠遠就能看見并不寬大的河面被風吹的波光粼粼,長長的大運河兩岸水草繁茂,在低洼處長好些嫩綠的蘆葦,幾乎整個夏天,我都在河邊拔蘆葦玩。”
我倆挽手走很遠才來到小區(qū)門口,門口巨石上寫著天下第二美小區(qū)。
“咦?那第一美小區(qū)還了得?第一美小區(qū)建哪里了?”
“建在心里了,自己想像多美它就有多美。”